“这首诗的意思就是:锅里煮着豆子,豆秸在锅底下燃烧,豆子在锅里面哭泣。豆子和豆秸本来是同一条根上生长出来的,豆秸为什么这样急迫地煎熬豆子呢?”
“呵呵呵,好一个相煎何太急!南宫宁何止是太急?简直是急不可待了!”
南宫瑾呵呵冷笑,脸上一片凄凉之色。
“我大哥本无意争储,南宫宁却给他冠上了莫须有的罪名。一个人活生生地被敲碎膝盖骨,该是怎样难捱的痛苦?小妹受到惊吓呆傻了七年,这七年,小妹是怎样捱过来的?看着他们二人,母妃又是怎样咬着牙挺过来的?”
“不敢想,不敢想啊。因为只要一想起来,本王心里就痛苦难当,好像有无数把刀子在剜我的心一样。如今七年过去了,南宫宁竟然还不肯放过大哥他们。我南宫瑾要是不反了他,誓不为人!”
南宫冲同样神情激动。
“八哥放心,九弟全力支持你。只要八哥发话,九弟绝对不含糊!”
“好!”
南宫瑾环视了一圈。
“不瞒各位,本王平日虽然对南宫宁言听计从,但私底下也养了一批人。毕竟先皇在世时很器重大哥,仰慕大哥的人很多,同情大哥的人也不少。更重要的是,看不惯南宫宁所作所为的人不在少数。”
“近几日,本王一直在暗中联络他们。一旦时机成熟,他们就会站出来,助本王一臂之力。而且最近时间,本王也在派人盯着赵益之和邓平昌,力求把风险降到最低。九弟,你再把你那边的情况跟战王他们说说。”
“好。战王爷,小郡主,楚公子,本王已经联系好了点苍山大营的副将邹正明,也就是本王的表哥。不但如此,表哥还拉了几个跟他交好的副将。一旦起事,他们就会积极响应。”
“至于御林军,诸位也不必太过担心。御林军的统帅孙少平曾受恩于本王,对本王一向言听计从。明日有机会,本王跟他敲敲边鼓就行。”
南宫瑾听了心中一喜。
“有孙统领暗中相助,大哥、母妃和婉儿就安全多了。目前最棘手的问题,就是盗窃虎头兵符了。”
“瑾王爷,恐怕不止盗窃兵符这么简单,王爷应该还要再准备一个虎头兵符吧?”
听了齐云沐的话,南宫瑾一下子愣住了。
“战王爷,这话什么意思?”
“瑾王爷,这兵符盗出来之后,不得再放一个假的吗?别忘了,打兵符主意的,可不止瑾王爷啊。”
“战王爷,你是说赵益之?”
“不止,还有南宫宁。以南宫宁多疑的心性,说不定哪天他就会把兵符拿出来看看。”
南宫瑾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
“可是,本王到哪里弄一个假的虎头兵符?”
秦璃洛看看齐云沐,再看看南宫瑾,大眼睛咕噜咕噜转了转。
“瑾王爷,你见过虎头兵符吗?”
“见过。先皇在的时候,曾经见先皇拿出来过。”
“那,瑾王爷还能记住虎头兵符的样子吗?”
“记得。大小跟本王的印差不多大,是用黄铜制作的。上面是一个虎头,底座上刻着南越兵符四个字。”
南宫瑾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打开来,露出了一方铜印。
秦璃洛顿时喜上眉梢。
啊,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