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不等她说话,进忠便沉声说道。“原本我还不想跟母亲说,只觉得这事儿只要兄长自己知道了轻重,改了就好,
可如今瞧着,兄长却是醒悟不过来了,那这事儿少不得要告诉母亲,请母亲管教了。”
听进忠这样说,平宁郡主便拧紧了眉。“忠儿,他是你兄长,你怎能这样说他?”
进忠却冷哼了一声。“好叫母亲知道,若他不是我兄长,他做了那样的事儿。我早就与他绝交,不屑与他为伍了。”
平宁郡主闻言大怒,她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进忠说道。“忠儿,他是你兄长,你岂能这样说他?”
进忠嗤笑一声,冷冷说道。“母亲也不必与我疾言厉色。母亲问的事儿,儿子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都告诉您,只是希望母亲叫个郎中来,免得一会子气得狠了,倒伤了身子。”
张嬷嬷眼瞧着郡主气的脸都红了,连忙过来扶住她,又朝进忠说道,“哎呦!二公子,你怎么能这样与郡主说话,倒要伤了母子情分。”
进忠却笑着摆了摆手。“行啦。张嬷嬷说这话倒有意思了,咱们在这些没用的事儿上计较,浪费时间,兄长的事儿我还要不要说了?”
一说到齐衡,郡主便忍耐了下来,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冷冷的说道。“还不快说,他到底怎么了?”
进忠却饶有兴趣的看着平宁郡主,随即便将齐衡做的那点儿上不得台面儿的事儿都与她说了一遍。
郡主气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她闭着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都没将那股火压下来。
跟进忠说的一样,平宁郡主可不认为那是齐衡的错,只想着定是那盛家七姑娘故意勾引。
随即,她冷笑了一声。“怪不得今日衡儿非要我去往盛家走一趟,原来打着这个主意。
看来我还真得去一次了,瞧瞧这七姑娘和那六姑娘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进忠却冷着脸说道。“儿子劝母亲还是歇了这个心思。”
平宁郡主皱眉,“难不成我就要瞧着衡儿在那盛家七丫头身上浪费心神,再耽搁了前程?”
进忠却冷哼一声说道。“母亲若是上门才又丢了脸面。您不知,如今盛家四位姑娘为了躲开兄长,已经几日不来上学了。
听说是求了盛家老太太,请了宫里的供奉日后只在内宅里上学。
人家盛大人虽是个六品的小官,可人家也是清流出身要这份脸面,不好将此事闹开,叫咱们齐国公府丢脸。
母亲还想怎样?
若是真因为这事上了门,真的惹恼了人家,莫说是我兄弟二人无法再去找庄学究上课,事后咱们齐国公府倒要成了笑柄。
我劝母亲还是多在兄长身上下工夫吧,若真想绝了兄长这心思,只叫兄长日后别再去盛家上课。
别到时因为他一人带累了我,我知母亲是个偏心的,从来没将我这二儿子放在眼里,我也不求母亲多为我想。
日后我的前程自有我自己去努力,只求母亲可别再给我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