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紧若罂的腰,挑起她的下巴细细亲吻,嘴里带着一丝丝的胆怯和祈求。“心肝儿,再等等。等皇上殡天,哲亲王登位,咱们就能走了。奴才知道,您为了奴才受委屈了。
若奴才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咱们走就是了。出了皇城也不会有人认识奴才。
可如今各地的官员,谁又不认识奴才这张脸。要是咱们就这么走了,怕是要躲到没有人烟的地方去。奴才不舍得让您受这样的委屈。”
听了这话,若罂抬眸去瞧进忠,却见这人心疼的眼圈都红了。
若罂赶紧捧着他的脸轻啄着进忠的唇。“你别着急呀,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只想着咱们在那寒部时,你不用日日上值,比较轻松一些。无论我在哪里谁又敢管我,我不过是心疼你回了皇城,还要日日跟在皇上身边受委屈。”
进忠的心一颤,这才知道,原来若罂并不是为了她自己不想回皇城。而是觉得他回了皇城会受委屈,这才不愿回去。
进忠的心顿时软成了一汪水儿。他抱紧若罂说道。“只要有您在身边儿,奴才不委屈。”
他们还没回到京城,八百里加急的战报早就送到了御前。
可等他们回去后,皇上论功行赏,这里边儿果然没有进忠、张卓和王远的事儿。
他们三个早已习以为常,可富察傅恒和哲亲王永琮却在心里暗暗替他们鸣不平。
再看到进忠时,富察傅恒将他拽到无人处很是替他抱怨了一番,可进忠却拍了拍自己的荷包,只说皇上赏的金瓜子要比军功还要实在。
毕竟对于太监来说,就算给了官职又如何?他们依然走不出皇城,还是伺候人的奴才。可赏的金瓜子却不一样,这东西都是内务府内造的。平日里能得这样赏赐的无不是得宠的嫔妃。奴才,那是连摸都摸不到的。
那金瓜子颗颗精细又好看,上面又带着御赐的小印,便是拿出去一颗,都是皇上的恩典。
无论是留着日后养老,或是拿出去买东西赏人,都是极有面子的事儿,在后宫之中跟这些太监日常接触的,不是其他奴才就是上面的宫妃。
还有什么是比皇上赏的体面更重要的。
对于进忠说的话,富察傅恒不大理解,对于男人来说,还有什么是比建功立业、光宗耀祖更重要的呢?他也想象不出这些宫里的太监日常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可再想想自己府里的下人……不能放在一块儿比,他依然是想不明白。
可到底,傅恒知道进忠是跟着荼蘼仙师的,想必也不在乎这点子虚名。
寒香见的出现,确实让皇上眼睛一亮。
虽然寒部对大清西北边境的骚扰让皇上不厌其烦,可他下令攻打寒部,到底也不光是为了那几两葡萄干。
浑身都充满着异域风情的美女确实让他垂涎三尺,尤其寒香见全程都冷着脸更是让皇上觉得她像天山雪莲一般高贵不可侵犯。
皇上怎么看都觉得她很有荼蘼先师瞧不上他的那股子劲儿。要不说皇上有点子贱皮子呢,他一下子就陷了进去,若不是眼下正是欢庆大战胜利的庆功宴,恐怕他就要直接宣布叫寒香见侍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