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威头疼欲裂,眼角的皱纹都多了几根,“你以后是要服侍太子的,性子平和些。也莫要再与楚家那个丫头起冲突,她是友非敌…”</P>
“爹!”陈盈月惊怒,“什么是友非敌,那个贱人算哪门子友。”</P>
说话被打断,陈楚威有些不悦,他微微叹了口气,“随你随你,你爱怎么闹怎么闹吧”</P>
“此次的事,为父会处理,你回去休息吧。”</P>
陈盈月张牙舞爪的还想说什么,被陈楚威挥挥手赶走,气闷的一跺脚,愤愤的冲出门。</P>
刚跨过门槛,听到陈楚威询问小厮,</P>
“阿潇为何要拦楚家的车驾?”</P>
…</P>
“楚意昭,出来!!”</P>
一声娇喝,打破了小院的平静。</P>
楚意昭穿戴整齐,正在用膳,梅花甜汤吃的她口颊生腻。</P>
“楚意昭,你纵马伤人,撞伤了朝廷命官,今天必须给个交代!!”</P>
陈盈月站在小院门口,身后跟着一群家丁,趾高气昂的模样不像来讨公道,反而是像故意找茬的。</P>
一个清秀的小厮探出头来,看到陈盈月,好心问了句,</P>
“陈小姐,您吃早膳了吗,要不您先回去吃早膳吧”</P>
陈盈月火冒三丈,大声说道:“少给我打马虎眼儿!让楚意昭出来磕头赔罪,别缩在里面当王八!”</P>
常念耸耸肩,“奴才可是劝您了”</P>
话音刚落,大门被人拉开,一盆厚重的糖水从门内泼了出来,浇了陈盈月一身。</P>
陈盈月闪躲不及,洁白的衣裙粘上了黏腻的红色糖水,狼狈不堪。</P>
她惊怒,“狗奴才你敢泼我?!</P>
楚意昭缓缓自大门走出,月白长裙,紫金步摇,富贵雅致。</P>
她看着陈盈月,冷笑道:“大早上跑我门前这狗吠,你二叔咎由自取,还想怪到我头上?”</P>
陈盈月气得脸通红,但还保持着一丝冷静,知道今日来的目的,</P>
“你做了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把人交出来,再去我二叔床榻前磕头赔罪,不然你就等着被抓吧!”</P>
“你脑子有病?”楚意昭略略了两声,“我好怕怕哟~”</P>
“有本事,你让人来抓我啊~”</P>
头上的步摇,跟着动作摇晃着,坦露着主人的不端庄的举动。</P>
陈盈月被气的心口疼,“嚣张至极,若不是你把我婶婶藏了起来,二叔怎么会去找你!”</P>
“你婶婶?”楚意昭呵了一声,“你姑奶奶,本小姐好歹能应一应”</P>
“婶婶?不行”</P>
“大胆!”陈盈月怒道,“你敢侮辱陈家祖上?!!”</P>
“你陈家是什么高门大户?”楚意昭突然发难嘲讽道,“上京城谁人不知乐远伯靠什么起势,一个入赘的懦夫,连发妻都保护不好,遭了山匪?太子和沈将军上个月才剿匪归来,哪来的山匪?”</P>
瞧着陈盈月恼怒的脸色变得苍白,楚意昭漫不经心的说,“莫不是养了外室被郡主发现,杀人灭口了吧”</P>
“你胡说!”</P>
“外室?!”</P>
两道声音重叠,陈盈月愤恼的声音一顿,转头看去,霎时后背发凉。</P>
l枝桠高举的梧桐树下,立着两个人。</P>
一人束发高冠,皮相极俊,面色冷白,似苍山的千年落雪融在其上。</P>
颀长的身体藏于玄色大氅中,裸露出的手透着不正常的苍白,如玉像,偏偏指尖捏着一支红梅,又落了几分人气。</P>
陈盈月一时看入了迷,太子已经俊美无双,没想到这人比他还要艳上三分。</P>
见她这样,楚意昭表情有些一言难尽,“陈小姐,不见过平西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