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还有呼吸，清明甚至以为他已经死了。</P>

“我们每个人试蛊似乎都不一样。我身上的伤虽然看着可怕，但其实只是因为放血，和被游走在皮肤表层的蛊虫咬而已，疼的只是皮肉。”</P>

“小满与我不同，他虽然没有受什么皮外伤，但每次回来精神都是崩溃的。”</P>

马车急促行驶在空荡的街道上，</P>

突然一个颠簸，</P>

正说的激愤的人突然撞在了两人之间的小桌角，</P>

上次被叶肆一时激愤砍坏的边角，宋翎一直没有管。</P>

破碎尖锐的边角屑戳进清明的手腕上。</P>

猩红的血慢慢涌出，清明看了眼不甚在意地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藏进衣袖。</P>

“宋大人，我知道墨云很多的事……”</P>

“嘘！”宋翎抬眸，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P>

清明不解，但闻言抿了抿唇，选择了闭嘴。</P>

心下有些泄气了。</P>

难道这次也是白忙活了。</P>

没等他失意多久，安静下来后，耳畔隐约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声，很近，应该就在马车里。</P>

他寻着声响处，视线从宋翎的脸上移动到了他的腰间。</P>

宋翎腰间挂着的玉葫芦，</P>

此时正在轻微的抖动，发出奇怪的声音。</P>

略微透明的瓶身隐约可见里面有黑色的东西爬行而过。</P>

宋翎垂眸，伸手敲了敲玉葫，“安静点。”</P>

得到他回应的小蛇，在玉葫里躁动得更加厉害了。</P>

宋翎拎起玉葫，小蛇还在里面阴暗爬行，“你在激动什么？”</P>

不是已经冬眠了吗？怎么又醒了。</P>

小蛇摇了摇小脑袋，“嘶嘶嘶……”</P>

宋翎听着心烦，方打开玉葫，一条绿色的小蛇迅速从玉葫飞了出去，直奔他对面的人。</P>

清明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玉葫身上，但当看到有条蛇“嗖”一下自己的时候，还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P>

身体僵硬着，一动不动。</P>

只能瞪大眼睛看着小蛇飞到他袖口，迅速，冰凉的触感，如同恶鬼缠身，凉意遍布全身，直抵心房。</P>

“嘶……”</P>

一阵疼痛袭来。</P>

清明连忙撸起自己的衣袖，一条绿色的小蛇正趴在他伤口上，咬他……</P>

他沉默地看了看小蛇，又抬头看了眼宋翎。</P>

宋翎的脸色也没好哪里去。</P>

额头青筋凸凸直跳，恨铁不成钢地盯着趴在别人身上的小蛇。</P>

“你在干什么？”</P>

清明听着宋翎的声音，没有搭话，他知道宋翎不是在和他说，而是和他手上这条小蛇……</P>

尽管他已经忍到了极限，还是没有把手上的小蛇扔出去……</P>

小蛇听到宋翎的声音，盘曲在清明手腕上的尾巴翘了翘，抬起头看了眼宋翎。</P>

见宋翎面色凝寒，冷气呼呼往外冒，小尾巴也僵硬了。</P>

缓缓从他手腕上爬下去，顺着小桌，一点点往宋翎身边挪。</P>

自己偷偷摸摸爬回了宋翎腰间的玉葫里，</P>

但还没有等它爬进去，宋翎已经捏着尾巴把它拎出来了。</P>

“出来！”</P>

小蛇顺势攀上宋翎的细长的手指，“嘶嘶嘶……”</P>

小牙上还有没有舔干净的红色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