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 2)

“还有你!”舒寞扭头就转移了目标,“在这儿装什么斯文,你就一披着羊皮的狼!”

“对不住,我这就带她走!”宋嘉年几乎是半扛着舒寞离开的。

直到汽车发动的声音响起,我和简泽才对视着笑了起来。回头我可要好好问问舒寞今晚的事儿是什么样的结局!

汽车的声音远了后,简泽俯身亲过来,我推开他。

“干什么啊?”他十分委屈的样子,“都几点了还不让亲?”

我瞅了他一眼,哟,简大爷什么时候知道装委屈了?

他摸摸自己的发,轻轻嗓子道,“我们也该洗洗睡了……”

“睡什么?还有事儿没办呢!”我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纸往桌上一拍,在包里翻找出特粗的黑板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爱的誓约书!“过来,把这东西搞定了再睡。”

他凑过来看了半天,问我这是什么。

我轻轻嗓子说:“大字不识吗?我说,你写。”

丢了只水笔给他,见他迟迟不动笔,我推推他,他这才乖乖的拿起笔。

我想了想之后说道:“第一,除了妻子外,其他女人都不当异性看待!”

他写下第一条,我瞄了一眼后继续:“第二,互相尊重,说话之前,要换位思考!”他点点头写了下去。

“第三,不能说谎!第四……要尊重妻子的穿衣风格……”

“这个不行!你的那些叫什么衣服啊,驳回!”简泽抗议道。

“写不写?”我瞪着他,“你想第一天就翻脸吗?”

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写好,嘴里则在嘀咕“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和你耗”,我推推他,“说什么呢?写下去,第五……要是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第一个就要告诉妻子!”

什么事情都会发生不是吗?我觉得自己是很有必要说这句话的!

“如果我说除了你,不会再爱别人,你会说我不真诚吧?”他不高兴的问,我点点头,他站起来,“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根本就是罪!”

我笑了笑,拉他坐了下来,很敷衍的说知道了,但还是让他写了下来。

“成了!”我正要抢过纸张,他却不松手,说还没完。背过身去,只听见笔在纸上的书写时的沙沙声。

好一会儿他才把纸给了我,我瞅了他一眼,然后瞄向纸上的字:“第六,如果妻子生病,我会跑遍所有地方为她找药;第七,面对任何的诱惑和来临的困难,都有战胜的自信;第八,结婚的理想,一辈子围绕在妻子身边,要成为氧气一样的丈夫!”

笑的泪水都弹出来了,轻轻捶打他的手臂,“你怎么就想的出来……还氧气呢!”

“难道你想要厕所里的氨气吗?”他一本正经的问我,我笑的倒在沙发里,他抓起我的右手,往纸上一按,然后拿起水笔描画我的手型,再是他自己的,在自己的手型空白处签上自己的大名后让我也签上,签完后我笑的直揉肚子。

“现在好了吧?”他用笔戳着纸。我点头上楼去,他也跟上来:“接下来……”

“我得先洗个澡!”我翻找出自己的衣服,然后下楼。

他一路跟了下来,还直嘀咕:“你洗澡,我怎么办?省水费一起洗不就得了,还有个聊天的伴儿!”

“一边呆着去。看电视、听歌、看书、打电话,随你便!”我抱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他看着我撇撇嘴,我“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开学那天,简泽死活也不去学校,说是大四课不多,他要办理自修,我苦口婆心地劝,又哄又骂,可他仍是不同意。只要他那驴脾气犯了,拿刀架他脖子上也没有,还能怎么样,办理自修?

我一拍桌子,把结婚证一甩:“你是想换个绿色儿的面吗?”

他乖乖换鞋出门。

简泽走后我就在电脑商捣鼓着自己的简历,看哪儿有招聘会,看中几家服装公司招设计师,我赶忙发简历过去。

下午空闲的时候想到了舒寞,于是拨电话过去,问她昨儿夜里把宋嘉年怎么样了,瞅她昨晚可醉的不清啊!

她喷了鼻凉气,回答说:“我把他怎么了?苏打绿,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一醉鬼有这能耐吗?是他把我给怎么了还差不多!”

我在沙发上哈哈大笑:“宋家这独苗果然对我的胃口!”

“结婚才多久啊,你就玩翻墙!”我似乎可以想象电话那头她无比邪恶的笑脸。

和她东拉西扯了一会儿,话题就转到昨晚的“爱的誓约书”上去了,她在电话那头笑的无比畅快:“你们两口子还真是奇思妙想,苏打绿,我看你也快和简泽一样四次元了。”

“去去去。我刚还在琢磨,待会儿他回家不会开始捣鼓家训吧?”我看着挂在墙上被表起来的“爱的誓约书”,瞄到第八条时又乐起来。

“我刚也在琢磨,婚纱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拍?我可告诉你了,我伴娘的身价很高,以一分钟五百块出租。”

“我隔着电话线都能闻到你那身铜臭味儿!”

刚说完,门铃就响了,我记得简泽是有钥匙的,但是门铃还是一遍又一遍地响。我嘴里一边不悦地嘀咕,一边去开门。

拉开门锁后,看见简泽站在门外,我横了他一眼,不是有钥匙吗,干嘛非得让我给他开门?

他什么也没解释,只是上前抱抱我,吻了下我的额头说:“我回来了。”

扔下手中的挎包和一卷画报,往沙发里斜着身子一躺,然后展开画报,指着背面说:“我们家是不是该有个家训什么的?”

手机里传来舒寞夸张的大笑声,我赶忙跑过去挂断了电话,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天,这个火星男人啊!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你要订什么样的家训?”

他起身,盘膝,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嗯……自力更生?自食其力?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多劳者多得?”我随口说了一个,他拍了下手以示赞同然后指着画报让我去写。

“为什么是我写?”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学设计的。我无奈的爬过去,把画报摊在地上,他丢过来几只彩笔,我只好认命的开始在上面涂涂画画。

完成后,他拉着我在最下面签了名,然后满意的把画报贴了起来,拿起挑衣架指着画报,一字一顿的说:“多,劳,者,多,得!以后咱家不仅有‘爱的誓约书’,还有‘家训’!”我夺过他手中的挑衣架直接朝着他的脑袋敲了过去。

重新和舒寞通电话的时候我把我们的家训告诉了她,然后开始感叹:“缘分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让我遇上了简泽这号不正常的人,而且,和我结婚后,简泽的精神好像更加不正常了!”我喝着雀巢冰爽茶,拍着墙上的家训。

电话那头的舒寞正啃着苹果,顿了一会儿才回答我:“猿粪?有什么好奇妙的,不就是一坨猴子屎嘛。”

我用了三秒钟反应,然后“扑哧——”一口水喷了出来。

完了,把家训弄脏了,简泽回来会扒了我的皮的,赶紧拾掇拾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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