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华并未回应，只是怔怔地望着他。</P>
而刘岚则是转身离去，自顾整理东西，仿佛无视他的存在。</P>
正疑惑间，一个人影从前厅后厨走出，赫然是食堂主任。</P>
“唐主任，”</P>
何雨柱连忙迎上去，笑问道：“我已经痊愈了，现在能出来工作，我想在接下来几天返回后厨，你看能否调整一下安排？可以让代替的厨师们都回去，目前这里并不需要人手了。”</P>
“何雨柱，关于你的情况…”</P>
唐主任的话语有些迟疑，“上头特别说明过，你所有的后厨职责已被暂停，暂时不需要回来！”</P>
“什么？！我所有后厨职位都暂停了？！”</P>
何雨柱瞬间愣住，眼眸张大得足以扣掉鸡蛋壳。</P>
他对这句话难以置信，如同被晴天霹雳击中。</P>
他可是厨师，那才是他的专业领域，是他引以为豪的本职工作。</P>
失去了这职位，他将失去所有，变得毫无意义。</P>
“唐主任，你在说什么？是我听错了么？”</P>
他开口质疑，“我如今已经康复，回到厨房做事才是我分内之事！”</P>
唐主任一脸严肃，摇摇头，“没听错，你所有在一食堂后厨的职务确实都已经暂停，你现在在这并没有职位，所以…你需要离开。”</P>
“不…这不可能！”</P>
何雨柱用力摇头抗辩，“唐主任，你一定误会了，工厂怎么可能会停我的职？虽然我近期出现问题，没有及时返岗导致任务延误，但我能弥补，并确保后厨正常运作，不会令用餐职工失望，也不负所托！”</P>
主任深深叹息道：“情况的确如此，你的职务已被暂停，无需再来。”</P>
“如果我不在这儿做菜，谁能替代？”</P>
何雨柱情绪激动，“只有那些临时从其他食堂或外部聘请的厨师？他们行不行？我在后厨干了好多年，我对这里的每个角落熟门熟路，每个人都习惯了我的手艺，没了我，他们会不适应的。</P>
没有谁能完全驾驭整个后厨，只有我可以，这里离不开我。”</P>
然而唐主任答道：“这个就别操心了，你在离开后的第三天我们就找到了适合的人选，这些天他们都顶岗工作得很不错，并没有什么问题。”</P>
“唐主任，你怎么能这么做！”</P>
何雨柱颤抖着嗓音，“后厨真的缺我！我知道我犯过错，但如今问题已解决，我也已康复。</P>
我若是有事，警方也不会放我，他们早该把我关着，而不是给我机会回来！”</P>
他追问：“现在我回来了，为何不让后厨回归呢？”</P>
唐主任解释说：“这不是我个人的决定，是上级的决议，你的停职并非暂时的，是永久性的，后厨员工名册中已排除了你的名字，所以在前晚公开审理之前，决定已下。”</P>
\"这是上面的决定吗？又是杨厂长还是李副厂长？”</P>
何雨柱问，满是疑惑，“他们为什么这么做？我在这厂里辛辛苦苦这么多年，虽然未必有多大的功绩，但总有些奉献和付出。</P>
只因为我被抓进去几天就被解雇，这叫公平？我不服！我要求他们给我个解释！\"</P>
唐主任回答道：“并非杨厂长和李副厂长下的命令，现在的他们并没有这样的权限。</P>
这是更高一层的领导在操作，而不是工厂的领导。”</P>
“你这个问题的本质非常棘手……我必须得告诉你，暂时后厨房不会再使用你。</P>
你应该早预料到这种情况。”</P>
\"我清楚你们会对我做出什么处理，我愿意接受，但现在是要我去锅炉房烧锅炉吗？\" 何雨柱挑衅似的问道。</P>
唐主任接着说：“你似乎还没完全听懂，停止你的职务，并非是对你的惩罚。</P>
作为食堂主任，我仅负责食堂和后厨事务。</P>
至于其它岗位的变化，你应该找相关部门以及上面的领导确认。</P>
他们的决定才是最终的。”</P>
说完这些，他便不再理睬何雨柱，径自转身离去。</P>
何雨柱僵立在那里，环顾他的徒弟马华、刘岚，以及其他熟悉的脸孔，却无人理睬，仿佛他是透明一般。</P>
此刻，他才深感昨日万人会议上对自己的影响远超预想的严重性。</P>
名誉损失只是表面，工作和职业都蒙上阴影。</P>
一眨眼间，前景化为乌有！</P>
更令他痛心的是，包括徒弟在内，以往关系亲近的人都开始避开他。</P>
遇见他就像避瘟疫，不再问候招呼。</P>
他曾倾心教导过的马华竟然也……</P>
\"马华、刘岚，你们看不见我了吗？\" 痛彻心扉之下，何雨柱忍不住喊出声来。</P>
面对他这种态度，徒弟们默默干活，不发一言。</P>
\"开口啊，说话啊！你们不能忘恩负义！特别是马华，你是我的 ，拜师之礼岂能忘记！你的心如此狠毒无情！你们简直狼心狗肺！\" 何雨柱怒不可遏地质问。</P>
“这群忘恩负义的人！”</P>
他又骂了一句，转身离开后厨，满腔愤怒。</P>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刘岚这才松了一口气。</P>
“马华，他已经离开了。”</P>
她低声提醒道。</P>
马华这时才抬起眼睛，看向门口，只见何师傅已无踪影。</P>
\"你真不愿再认你的师傅吗？\" 刘岚试探地问道。</P>
马华答道：“在这种时候，我还怎么认他？如果 近，被人谈论怎么办？如今车间的人都把他视为罪魁祸首，如果我也跟着走得太近，岂不会同样遭殃？他的后厨工作都已不保，我不想连我的饭碗也被敲碎。”</P>
他心中暗想：虽说他自认为师傅，可是并未教过我什么实际东西，所谓谭家菜，我一门也没学来。</P>
这样的师傅算哪门子！根本不配称作师傅！</P>
实际上，他一直有所不满，指责何雨柱收他为徒却不真心教授技艺，只会派他做些苦力杂事。</P>
只不过他并未说出这些。</P>
\"你说得对，此刻与其靠近他引起流言蜚语，不如远离得好。</P>
\"刘岚点点头附和。</P>
说完，他们不再提及此事，各自忙碌着工作。</P>
另一边，何雨柱走进了人力资源部。</P>
查询下来发现，自己的名字仍在厂子里的名单上，但职务已被撤职，且被安排到锅炉房改造，而没有工作的机会。</P>
原来原因在于，目前他正处于监管期间，平时不安排任何职务，一切工作暂停。</P>
想要重回岗位，必须等待监管期结束。</P>
而这个周期长达两年，也就是说，两年之后才能重新拥有工籍。</P>
更为严峻的是，他无法返回后厨，因为这个位置已经被撤销了。</P>
面对这一切，何雨柱感到绝望如同被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