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4章(1 / 1)

官场那些事儿 佚名 1040 字 3个月前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都要伸手打我脸了,难道还要要求我主动把脸伸上去?引颈就戮,从来都不是梁栋的作风。冻结人事,是梁栋打出的方片三;让庄子囿出马,应该就是曹鼎打出的大王。曹鼎是官场中的老油条,以他惯用的思维,梁栋是不可能忤逆庄子囿这个手握重拳的省委常委的。然而,梁栋并不是一个按套路出牌之人,该说的都已经说过了,便起身道:“庄省长,你是领导,如果你执意要以权势压我,我也没有办法。但是,我梁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既然是自己说过的话,就不可能再自己去收回来。”庄子囿还想说什么,梁栋却没有给他机会,紧接着又说了声‘再见’,然后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庄子囿差点儿没背过气去!自从他当上常务副省长,还从来没人敢像梁栋这样当场让他下不来台。太放肆了!简直狂妄至极!一瞬间,庄子囿已经在心里把梁栋拔高到他敌人阵营里的第一名!梁栋走出庄子囿办公室的时候,也同样气愤难耐。庄子囿身为省委常委,竟然以权势压人,简直太下作了!还真是晦气,一上任,就把这个老家伙得罪死了,他岂能善罢甘休?想到这里,梁栋不禁一阵头大。按道理说,梁栋一到景川上任,就应该先去省委报个到的,可他想先下去看看情况,紧接着就遇到了一系列的麻烦,现在既然到了省城,再不去主要领导那里露个脸,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因为顺路,梁栋本来想先去省长费赟那里去一趟的,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适,还是费点事,出了省政府,去了一趟省委,先见了省委书记孙明礼。这就是规矩。他先去了庄子囿那里,是因为今天是庄子囿召见的他。接下来,他要是先去省长那里,后去省委书记那里,要是被好事者发现,很有可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滇南省政府和滇南省委在同一个区,却很有一段距离。因为堵车,周鹏开着车,花了十几分钟才赶到省委。孙明礼见到梁栋,先表示欢迎,然后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小梁,你觉得施茜怎么样?”梁栋微微有些诧异,他这刚刚上任,跟大家不过是刚混个脸熟,这让他该如何做评价呢?可书记都问了,他又不好什么都不说,就把他对施茜的初步印象和盘托出:“我个人觉得,施部长个性很强,有些特立独行,跟景川其他同事不太合拍。工作能力方面,我了解不多,不方便做评价。”孙明礼‘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小梁,我不是问你这些,我是想问,你觉得施茜个人条件怎么样?”“个人条件?什么个人条件?”梁栋被问得一头雾水。“就是她长得漂不漂亮?身材好不好?气质行不行?”孙明礼笑着问。梁栋心中已经猜到了一些端倪,不过还是如实回答道:“施部长长得很漂亮。”“小梁,不瞒你说,施茜是我亲外甥女,今年三十四岁,有短暂婚史,没有孩子。”孙明礼介绍道。梁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样,孙明礼这话不明显是在撮合他们二人吗?于是连忙道:“孙书记,我曾有过两段婚史,严格来说,应该是三段婚史,目前有五个孩子……”梁栋显然是要拒绝,没想到孙明礼却道:“这些我都知道,施茜也知道,而且你的过去,王庚寅教授也都统统告诉她了。”梁栋心里不禁一阵苦笑,这王庚寅还真是会乱点鸳鸯谱。不用说,王庚寅是怕梁栋在滇南孤立无援,就想通过这种方式,给他提供一个强大的助力。难怪施茜在梁栋面前会有那些古怪的表现。可是,婚姻又岂能当做政治筹码?更何况,他还身患隐疾。施茜可以接受他的过去,难道还能接受无性婚姻?“孙书记,施部长应该追求她的幸福,我肯定不是她的良配。除了我那些复杂的婚史之外,还有其他一些隐私的情况,不方便透露,还请孙书记原谅。”梁栋一脸诚恳地说。孙明礼抬了抬手:“小梁,你们年轻人之间事,我们这些老头子是不方便参与的。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强逼你非要去取施茜,只是希望你们能彼此给对方一个机会,互相接触一下。至于成与不成,就看你们的缘分了。”孙明礼都这么说了,梁栋也只好点头答应。接下来,梁栋又把庄子囿的事情说给了孙明礼,孙明礼道:“他那个人有些小心眼儿,以后你尽量离他远点儿,能躲则躲,实在躲不开了,也尽量减少和他的冲突。真要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再来找我。”梁栋没想到孙明礼话里话外竟对庄子囿也颇为忌惮,就对孙明礼微微有些失望。从孙明礼那里出来之后,梁栋又回到了省政府,找到了省长费赟。费赟跟孙明礼不一样,有些不苟言笑,脸上总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梁栋在费赟这里坐了不到五分钟,就匆匆离开。他才刚上任两三天,哪有那么多工作要汇报?没什么工作汇报,跟费赟之间便没什么要说的,留在那里,也是徒增尴尬。梁栋在省城的最后一站,是省委组织部长齐学海那里。他到齐学海那里主要还是完善一下调动手续。……梁栋刚回到景阳,就被曹鼎堵在了办公室里。这是曹鼎第二次出现在梁栋办公室,第一次还是几个人在打扫办公室的时候。曹鼎一进梁栋的办公室,就被他办公桌上的那尊玉牛吸引住了。这家伙在景川当了多年州长,对翡翠玉石也颇有研究,认真欣赏了一番之后,赞叹道:“玻璃种帝王绿,极品中的极品啊!”“曹州长对这个还有研究?”“咱们景川毗邻缅国,玉石批发市场就有三四家,我们经常跟那些玉石企业打交道,耳濡目染,也就学了一点皮毛。”“曹州长谦虚了,你这学的可不止是一点皮毛。”梁栋说着,指了指那尊玉牛,“我这个怎么样,给估个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