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1)

此时,张远已经将随身的弩箭射空。他抛去手弩,重握长弓,弓弦拉为满月。这一刻,好似清风在耳畔低语,那长箭之上有一丝真元力量在缭绕,吟唱。“嗡——”弓弦放空。箭矢化为流星。“噗——”一位身穿灰布衣衫,持着长刀的身影被一箭穿喉。飞散的鲜血透着艳红,还有炽烈的气血激荡。“他在那!”“只有一人!”“杀了他!”转过身的另外三位匪徒狂吼着,向着张远冲去。若是被围困,这些匪徒自然丧胆。可见只有一人阻道截杀,他们的心中恶气顿时喷涌。凡是恶人,大抵都是如此心态。被几道身影围在中间,头发披散的唐维梁咬着牙,盯着墙头屋檐上持弓而立的身影。“张远……”唐维梁双目赤红低吼出声。他的一切,都毁在这个张远手里!张远目光扫过,松开手中长弓,一手拔出腰间雁翎。“镇抚司皂衣卫张远在此,尔等恶徒,束手就擒!”话语刚起,身如苍鹰。双手持刀,张远飞身而斩。“杀——”刀光如练如瀑,一斩而下,带着嘹亮长吟。论厚重,雁翎刀在江湖上排不上号。论刀法,张远所修的披风刀法更是寻常,远没有江湖中的刀法灵动。论修为,论历练经验,张远不过是个隐元后期的皂衣卫,更是与面前这些刀口上舔血的江湖客差很远。但此时身穿皂衣,手持雁翎的张远飞身而下,那三位冲杀上前的江湖客竟是不敢与他直面相对。三刀之内,无人敢挡。这就是镇抚司之威!雁翎,皂衣,天生让人畏惧。张远手中刀斩不停,刀锋滚滚荡荡,击浪前行。他的身上,有一股气血在翻涌。刚才一箭射杀匪徒,已经有反哺的气血涌入他的脑海。刀光斩碎虚影,那匪徒的记忆化为流光闪烁,其一身所修的气血也在张远的身躯之中涌动。一位隐元中期的江湖武者。江湖武者大多没有镇抚司和军伍中的武者气血浑厚,打熬根底扎实。涌入张远身躯的气血力量不算强,但能维持此时他的消耗。他可以不计损耗的全力出手,刀光连成一片璀璨。“挡住他,不准退!”唐维梁的声音透着难以压抑的怒意。“杀此人,我重赏黄金十两!”何为亡命之徒?就是见钱眼开,为了财货,为了眼前利益,可以不计后果,可以铤而走险。十两黄金的开价,瞬间便让那几位败退的武者停住脚步。一人手中单刀向着张远递出。一人身形如燕,飞身刺剑,点向张远的喉头。最后一人悄然从衣兜中摸出一根尺长飞刀,压在手心。“当——”张远的雁翎长刀与那单刀只一碰,就将其荡飞。径直斩落的雁翎长刀毫不停留,斩在那匪徒的肩头,带起一蓬飞溅的鲜血。刀锋一带,微微侧身,张远躲过那飞身刺向喉头的剑光,抬腿一脚踹在那持剑中年的腰间,将其跺到一丈之外,摔落一堆布匹中。抽刀在手,张远双目之中透出狠厉,盯着那手心暗扣飞刀的匪徒。气血与煞气相合,张远一刀便伤两敌的勇武,让那匪徒浑身一颤,不觉往后退。张远左手压在腰间的黑鞘雁翎刀柄,右手握紧长刀,刀锋上扬,缓步前行。不管是那扣着飞刀的匪徒,还是其后几位手握刀剑的武者,都是脚步退缩,不敢近前。狭路相逢勇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