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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好失望,水泥地有什么好看的?

妈妈解释:“这个地方盖好房子后,妈妈差不多也好退休了。等我退休了,还可以办个幼儿园或者学前班,妈妈有这么多年的小学教育经验,不用出来可惜了。所以要有大片的水泥地,让孩子们有玩耍的空间,种树养鱼种草的话,孩子们就动不了了。”

“啊,老妈你真要开幼儿园当校长啊?不是说说的啊?”

“当然啦!开幼儿园可比当个民办教师赚钱多了。”

“那会很麻烦的……”

“我挣钱一点不怕麻烦的!”

爸爸笑着打趣:“谁叫你妈就是这样的人呢——她天生就是想挣钱,一天不想着挣钱就难受!”

妈妈假装生气,伸手揪爸爸的耳朵:“老头,你说什么呢?”

“疼疼疼,不敢了不敢了!老婆大人饶命……”

我看着妈妈和爸爸,他们就像一对年轻人,永远处在恋爱状态。在爸爸的爱里,妈妈就像一个一直青春的少女。

唉……要是我的杭生哥也能这样该多好啊。

这么一想,我自己都有点羞。

高兴在河边捡起鹅卵石,侧身、弯腰、一甩手,石头在水面上蹦跶了几下才沉入水里。小蓓蕾鼓掌叫好:“好厉害好厉害!”

我鄙视地说:“你这也叫水漂?看我的!”

我深呼吸一口,然后打了一串水漂。我的技巧要比高兴厉害,但是力气差远了,虽然比高兴多打了两个,但距离却没有他扔得远。爸爸也童心大发,也要参与我们的打水漂游戏!到底是大人,他先后撤两步,然后助跑、弯腰……

“哎哟!”

爸爸一块石头没踩稳,滑倒了。

一家人连忙围过来,姐姐问:“爸你怎么样?”

爸爸尝试着要站起来,呲牙咧嘴地努力了好几下,却终究还是坐在地上:“这次……好像崴得比较严重啊。”

妈妈着急了:“老头,有多严重啊?”

爸爸直呲牙。

姐姐想了一下说:“这样吧,我回去。我到单位找人,最好是有个车,开车把爸爸先送去医院看看。万一有软组织损伤什么的,医生可以检查下再送回家。你们在这里等我。”

姐姐回来的时候,天已暗下来一些了。太阳就挂在树梢,眼看着就要落下山去。

她叫来的人,便是她的那个同事小朱。令人意外的是,小蓓蕾对于小朱并不陌生,而且还很亲近。一见到小朱来了,马上就开心地迎了上去,张开双臂叫:“叔叔抱抱!”

小朱先抱了抱小蓓蕾,然后说:“蓓蕾,叔叔要干点事情,等一下再抱抱,好不好?”

小蓓蕾点点头。

我看了一眼高兴,高兴也看了我一眼。

妈妈也和爸爸交换了一个“到底是什么情况”的眼神。

姐姐简单介绍了一下:“这是我们单位的小朱,我刚才在单位碰到他,一说,他马上来了!”小朱俯下身子,仔细检查着爸爸的脚踝,发现脚踝已经肿得挺高了,当机立断:“你们扶我一下,我背着伯伯去车上,让他平躺在车里!”

在我和高兴的帮助下,小朱把爸爸稳稳背到停在不远处的面包车里。姐姐叮嘱我们:“小敏和高兴,你们就自己走路回家,我们现在送爸爸去医院。”

妈妈也跟着上了车,留下我和高兴站在路边。车子发动,只留下我们姐弟两个傻呵呵地站在夕阳里。

我摇摇头,说:“高兴,你没觉得这个小朱看咱姐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吗?”

高兴补充了一句:“更可怕的是,蓓蕾很粘乎他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一个棘手的难题终于浮出水面,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北京的刘军官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