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腔作势”。徐海洋说。
陈开瓢转头阴惨惨的对徐海洋露出一排白牙,徐海洋顿时闭上嘴。
管杰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双脚向外分开十厘米,被帽檐遮住的双眼捕捉陈开瓢的反应。
陈开瓢先走动起来,左右两脚呈九十度,缓慢又坚定的绕着茶几走向管杰。
管杰没动。
陈开瓢弯下腰捡起地上的一根铁棍,眼睛不眨的只盯着管杰。
管杰还是没动。
徐海洋成了包厢里最着急的一个,咬牙切齿的给管杰使眼色,又对着桌上的酒瓶指指点点,想让管杰用酒瓶子扔陈开瓢。不过管杰似乎没看到徐海洋的暗示,依然稳稳的站在那里。
“王者的开端啊,你可别给我青铜的结束啊”。徐海洋放弃了挤眉弄眼的表情,转成双手合十的祈祷,“上帝啊,求求你让赵仁赢了吧,不然我也死路一条啊。我要是死了,教会每年就会少十万元的捐赠费,你老人家的教堂就没人修缮了。只要你让我活着出去,明年我改捐五十万!……”。
“老大,开始了”。木瓜对嘴唇嘀嘀咕咕的徐海洋说。
徐海洋睁开眼,陈开瓢的铁棍已经挥舞起来了。
虽然不懂功夫和套路,但是徐海洋绝对看的明白陈开瓢把铁棍耍的比他两个打手好多了,速度也是极快,看上去跟扇叶一样,除了残影根本见不到棍子在何方。
管杰后仰下腰,棍子从管杰鼻尖擦过。
“我的娘啊,陈开瓢原来不止会用酒瓶开瓢啊”。徐海洋倒吸一口凉气哀叹道,“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老大,我上有八十老母要养呢,今天要是死在这里她老人家可怎么办啊?呜呜”。木瓜撇着嘴角抽泣起来。
“就以为你有老母?哎呦,别乱动。”徐海洋推开木瓜的胳膊自己压住头顶的伤口说,“难道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也有老母,我还有爹呢。”
管杰躲闪十个回合之后似乎看清楚了陈开瓢的路子,一个欺身上前,下蹲起身,右肘后顶。
陈开瓢一个踉跄,差点被软乎乎的地毯绊倒。
徐海洋大悲之后又开始新一轮的大喜,用空的一只手甩到木瓜脸上骂道,“你老娘不是被饿死的,是被你哭死的。”
木瓜用黑瘦的手背狠狠的抹掉眼泪,顺着徐海洋的手指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管杰已经不再躲闪,而是选择了主动进攻。
地上,徐海洋的两个打手在管杰和陈开瓢的战场中连滚带爬,终于到了徐海洋的身边。
“看看,看看,什么叫有两下子”。徐海洋数落起来,“你们一天天的看着跟个人似得,打起来就变成了泥娃娃,你说我要你们是用来摆设的吗?还亏得我每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你们对得起我吗?看我回去不扒了你们的皮喂狗”。
“老大饶命啊,老大我们也没想到……”。
“闭嘴,再说话现在我就宰了你们。哎呦。”徐海洋骂完头更疼了,只好滋着牙不敢再喊了,木瓜赶紧给他倒了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