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光临蓝鲸！四位吗？”迎宾小妹露出老员工才会有的表情——白开水之脸。“四位。”陈升应了一声。店里生意还可以，也有十几台顾客。没有包间，分成了几个U字台。正好有一面四个人的空位。但四个人没有马上落座。三女看似好奇地望着餐台，实际上在留意陈升，看他坐哪个位置。陈升也在假装欣赏厨师做铁板炒饭。心里却在犯愁。让谁坐最外面？不管他两边是谁，都会有一个坐外侧。就会自然而然形成一种远近亲疏。虽然没有什么大影响，但心里肯定会有点不得劲。他脑子里的念头电闪，果断走到外侧安秋月身边，抢先坐在靠走道的位置。“外面宽敞，我来坐外面。”这样的话，旁边一定会是离得最近的小丫头。中间是校花姐。最里侧是杨姐姐。这次只能委屈杨姐姐了。改日补偿。果然，安秋月眼中闪过欣喜，顺势就坐在陈升身旁。她很开心。刚才下意识就想着坐最边上的。但没想到陈升会坐过来，心里一下就暖暖的。沈言卿挨着安秋月坐下，刚才没好意思挤过去。杨君雪神色平淡，似乎没什么不愉。这种平淡让陈升有些忐忑。正好服务员把菜单拿了过来，却只拿了一份。陈升暗叫一声好，一份最好。如果是两份，大有可能是姐姐和校花姐一起看，他和小丫头一起看。这又成了两派。效果非常糟糕。“姐姐，你帮我也一起点了。”陈升站起身，作势要隔着二女递给杨姐姐，然后发现递不到。便起身从后绕了过去。凑到姐姐身边，打开菜单。“姐姐，你看看吃什么，顺便把我的那份也点了。”言外之意是你可以做我的主。弟弟让姐姐帮点菜很正常，说得过去。料想校花姐和小丫头不会有什么意见。如果这时候小丫头来一句“君雪姐你也帮我点了吧”。那就完美了。下一秒就听到安秋月脆声道：“君雪姐，我不会点，你帮我也点了吧。”陈升心中大定，这样就可以避免小丫头轮到最后。校花姐可以跟着一块看菜单，产生不快的可能性较低。现在就得看杨姐姐如何表态了。“嗯好。”杨君雪淡淡应了一声，接过弟弟手里的菜单，顺势展开，置于和沈言卿之间。陈升立时知道妥了，他假作凑在一起看菜单，左手偷偷轻捏姐姐的左上臂。好滑。然后丢下一句“姐姐你负责点，我负责吃”，就坐了回去。杨君雪答了一声“好”。刚刚落座时，她心里确实有点憋闷。一贯都是挨着弟弟坐，今天没坐到，又不好说什么。生着闷气呢。当弟弟拿过菜单来时，她心情顿时好了很多。就爱做弟弟的主。有种占有欲得到满足的快感。手臂上被偷捏的异样，让她心里最后一点闷气都消散了。那是弟弟表达在意，就很舒心。终归她比旁边的两个女孩更有分量。既然如此，来者是客，安秋月挨着弟弟坐也没什么。又不是坐在怀里。杨君雪和沈言卿一块讨论，菜很快就点好了。四个人开始观看厨师操作。三个姿容绝等的女孩的聚光效应又来了。对面的顾客频频投来目光。他身旁的女伴脸都拉了下来。隔着几个台子的顾客也时不时看过来。如果是一个还好，三个实在是引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