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晟眉头微蹙，迟疑片刻，还是说道：“此事，迟则恐易易变。”</P>

他不纠结先前的问题，慎思过后，想到了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P>

不外乎两种结果，一则抓住主谋，二则帮凶，可按照事情的进展，真凶恐怕没那么容易抓住。</P>

“无事。”</P>

季少淮勾起嘴角，眼睛不禁流露出一丝讥讽：“无论是谁，此计不成，来日必是又生一，还不怕露不出狐狸尾巴吗？”</P>

“也是。”</P>

季少淮甚少露出这种神情，与往常的笑容大相径庭。</P>

他察觉到王晟的目光，掩面说道：“失礼了。”</P>

第二日，清晨。</P>

诸生早早就在露台集合，好在露台够大，容得下府学的众多学子。</P>

只是，大家接到通知，难免徒生困惑，因此，聚在此地，议论声此起彼伏，未曾停歇。</P>

等到阎学官来时，才悄然安静。</P>

“今日，暂用诸位时间，是因为我们府学之中出现了一起极其恶劣的事件。”</P>

阎学官于众人面前站定，缓缓叙述了事情的经过。</P>

王晟从一开始，耳边的声音就只停歇了阎学官来的那一下，等阎学官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周围的交谈之声更胜从前。</P>

“到底是谁啊？”</P>

“怎么会有这种同窗，好可怕。”</P>

“这人简直妄读圣贤书。”</P>

……</P>

“肃静。现在，请贾门生指出到底是何人，指使你行事。”</P>

贾文涛从一旁磨磨唧唧地走上前，朝阎学官拱手行礼后，就要往甲班去。</P>

突然，有一双手拦住了他的去路，众目睽睽之下，那人挠了挠头，说道：“学官，甲班就不用查了吧。甲班课业繁忙，未必有空行事。”</P>

阎学官摆了摆手，说道：“怀仁，我知你是为了甲班的弟子。可是，如果府学诸生都探查，唯独遗漏了甲班，也难以服众。”</P>

怀仁尴尬笑道：“是我想左了，你进吧。”</P>

贾文涛一一辨认，结束后，朝阎学官摇了摇头。</P>

阎学官回望乙班，示意贾文涛继续探查。</P>

贾文涛慢步行至乙班一位同窗面前停下脚步，说道：“是你。”</P>

那个人原本耷拉着脸，看见贾文涛找到自己，抬头说道：“你有何证据？空口无凭，阎学官，我从未行过此事，如若不信，可以去我号房内搜查。”</P>

贾文涛心生退意，连忙说道：“我再看看，再看看。”</P>

他又探查了一遍，还是走到那人面前，说道：“就是你！”</P>

“你只搜查到乙班，怎知就是我？”</P>

那人高呼：“阎学官，这位姓贾的同窗冤枉我！”</P>

阎学官面不改色，直接说道：“付友，你先上来前面。等文涛查完所有人，再一一辨认你们之中谁是罪魁祸首。”</P>

他听见这话，才迈步上台。</P>

贾文涛一一查看，最后在丙班也找出一人。</P>

丙班那人被指认出来，颤颤巍巍地说道：“不是我！不是我！”</P>

“你先上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