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啊!就是你大伯母,王显他娘!我思来想去,静静也应该说媒了,早早定下才能绣锦被鞋袜。再晚一些,好二郎都被别家挑走喽。所以,最近我都据着她,不让她出门。”</P>
王晟冷静下来,面无表情问了一声:“哪家好儿郎。”</P>
“大嫂说是镇上一个亲戚的孙子,家里做生意的,光是聘金就能给这个数。”</P>
柳昭星伸手比了比五。</P>
“五两?”</P>
“不不不,是五十两。这还不包括其它物件,我统共算下来有一百两。不仅给的多,大丫嫁过去还能当主母,没有婆婆,少受累。”</P>
“而且,那人家里能拿出这钱,想必是家境富裕。静静将来嫁过去不用吃苦,天天都有人烧茶倒水。”</P>
“娘,我还不想说亲。”</P>
王静静一听,忍不住插嘴。</P>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吃你的。”</P>
王静静耷拉着脸,连平时最爱吃的空心菜都不想动,用筷子一下又一下地戳着那饭。</P>
王晟想也不想,直接一口拒绝说道:“静静还小,不用考虑说亲。况且,为何他们能拿那么多钱娶静静,娘,你就没有考虑一下吗?”</P>
柳昭星在其它方面十分精明清醒,可一到儿女婚嫁一事上却犯了糊涂。</P>
她自己饱受婆婆压制,吃了好几年的苦。</P>
这一听,仅有这等好事,当初想也不想就答应下来,这伙儿,王晟让她思考,她想不出个所以然。</P>
王晟见自己母亲冥思苦想,没有回话,又问了一个问题:“大伯母何时来说媒?”</P>
“这不是你灿辉叔来信给族长,族中都知晓这个消息。第三日,你大伯母就来说媒了。”</P>
“那为何拖到喜宴上才与娘说?”</P>
“你大伯母说,四月没有黄道吉日,不宜说媒。”</P>
恐怕不是吉日原因,最难的一月都有几天是吉日。</P>
“娘,你可知大伯母说媒之人姓甚名谁,家住何地?那位公子家中除了母亲先去,可有其他兄弟姐妹?”</P>
“我们那时候也只是口头约定,哪里问得那么多,这不平白遭人嫌弃,说我们家姑娘恨嫁。”</P>
柳昭星没回答上来,这一下一下的问题让她有些懵,但还是开口解释一下缘由。</P>
“如果这些都没说,那便不算约定,明日大伯母来还是早些说清,我妹还未有说亲的心思。”</P>
“我这不是害怕吗?你看周围数十里,不都是早早说亲,等年岁一到,刚好成亲,早些还能培养感情。”</P>
“可我现在看来大伯母所说之人并非良人。什么样的家当,能一下子拿出一百两成亲?必是家中不缺银钱的。”</P>
“这类人,就算定下来,静静离及笄之期相隔甚久,难免徒生事端,静静却要因此声誉受损。不如静观其变,候得良期。”</P>
“况且,娘,你应该问问静静的意思。”</P>
王静静早已放下碗筷,听见王晟提到自己,赶忙说道:“我才不想呢!我连他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都不知道!哥哥还没中举,我才不走。”</P>
“好啊好啊,我一心为了你们,你们兄妹俩一唱一和,合起来说我是吧!”</P>
柳昭星原本好心好意地挑选女婿,现在感觉自己被挤兑得说不出话,自己也有些不乐意,恨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