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恩?不是她下的毒吗?现在反而说有恩?</P>
可檀玉不敢说,这回她是真的怕了。</P>
她不去捡信筒,也不问黑鸟何在,额头触地道:“上使,是属下糊涂,属下知错,求上使看在属下尽心做事的份儿上,宽恕属下一次。”</P>
“尽心做事?檀玉,你从未尽心做过什么事,无非就是为了能拿到解药罢了。让你看好神兽,你偷偷打开打扰神兽。”</P>
“实话告诉你,若是旁人,神兽一口毒液就会喷到你额心,你口中,让你死于当场!”</P>
顾蓉蓉声音陡然一厉:“你只是毁了脸,已是走运,我不放过你一次,算是对你足够仁慈,可你是怎么做的?”</P>
“事后写信,密告我!”</P>
檀玉连连叩头,一下下额头碰着地板,砰砰作响。</P>
“是属下不该,属下罪该万死,就一次机会,请上使再原谅属下这一次!”</P>
顾蓉蓉偏过头,冷哼不语。</P>
冷星赫从外面进来,把门关上。</P>
“若想上使再给你一次机会,除非你忠心对上使,再绝无二心。”</P>
檀玉急忙答应:“愿意,属下愿意!”</P>
“属下愿意一心一意,听从上使命令,为上使之命是从,绝不再犯。”</P>
顾蓉蓉心中暗笑,拿出准备好的药膏放在桌上:“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P>
“是,属下明白。”</P>
“取珍珠大小,抹于面上,一刻钟内,红点自消。”</P>
檀玉谢了谢,赶紧拿起瓶子,急切又小心地把瓶子打开,从里面取了一些。</P>
这膏状物洁白温润,还淡淡药香,不似有什么不妥。</P>
不过,她记得用烈酒服下的那几粒药,也是看不出异样。</P>
现在当着顾蓉蓉的面,她不敢表露出丝毫怀疑,当然,怀疑也是无用。</P>
她捡起小镜子,对着镜子在脸上抹上,脸上温温的,润润的,肉眼可见的,小点点颜色浅了些。</P>
她心头松了一半,看来确实有效。</P>
可这究竟有没有后手?</P>
她不敢问。</P>
顾蓉蓉也没让她疑惑太久,缓缓道:“这药只能管一个月。一个月之后,必会再复发。”</P>
檀玉:“!!”</P>
她震惊抬头,心在胸腔里被击得来回晃动,几欲碎裂。</P>
“不过,也无妨,这瓶药够你用两个月,也就是说,每天涂用,能保你两个月不犯。”</P>
“那两个月后……”</P>
“对,两个月后,你说到点子上了。”</P>
顾蓉蓉浅笑:“檀玉,你知道为什么我愿意一而再地放过你吗?”</P>
“那是因为我觉得你聪明,是个可以培养的人。”</P>
檀玉:“……”我可谢谢你了。</P>
顾蓉蓉不理会她的想法,继续说:“聪明人有时候难免脑子活,不受管制,比如现在,你脑子里一定在骂我。”</P>
“属下不敢!”</P>
“你骂也无所谓,反正你也不敢骂出来,”顾蓉蓉气死人不偿命,“我只要你乖乖听话即可。”</P>
檀玉这会总算是听出门道来,握紧瓶子问道:“不知上使想让属下做些什么?”</P>
顾蓉蓉不慌不忙,一句话直接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