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他所愿,萧琮被他拉下马了,日后他再也不是那个独占帝王恩宠的三皇子了。
可他这样忙活一场,最后好处都落在萧昭衍身上了。
他隐在朝服中的手攥紧,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失态。
来日方长。
他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梁帝一样心有不甘,可又知这一局他已满盘皆输,无可奈何之下,清了清嗓子,起身正色道,
“朕登基之始,便已定下太子之位,当时册封的诏书如今还存在礼部,今日不过是旧事重提,也......无需重新再议。”
他点了礼部尚书李参,“之前的诏书可以沿用,礼部与中书省,务必齐心协力,办好太子册封大典。”
“臣遵旨。”李参忙应和。
此话一出,便是大局已定。
沈太后眉眼间的冰冷终于被春风划开,泛起和煦的笑意。
曲相看在眼里,心里又是一沉,这么多年,她真的是一点都没变。
冷漠尖锐下藏着善心,慈眉善目下尽是狠厉。
而这场风暴中心的萧昭衍,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哪怕是谋划了十几年的太子之位此刻已经收入囊中,他清冷的面容也不见有多少欢喜,一如既往的镇定自若。
裕王被册封为太子的旨意还没有被消化,紧接着就是三皇子萧琮被过继给尚王爷的消息。
当天,叶皇后就自请出宫,前往三元观带发修行,与此同时,叶流锦与萧琮的婚事作罢,日后各自婚嫁,互不相干。
盛京的百姓茶余饭后之际,热火朝天的各种猜测。
半个月后,二皇子萧琅被封为豫王,赐长青巷原先祖皇帝的宅邸作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