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皇后受不住这样的打击,病逝也好,从此一蹶不振也罢,总归,她已经没有用处了。
冷宫里的杜氏是蠢了些,上次叶皇后好像说杜家还有别的女儿,那就好办了。
“你去查,今日有什么人进了建章宫,太后是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算好退路以后,梁帝才稍稍心安,他疲惫的用两指揉着眉心,这才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
蔡大监得了令,悄然退下。
至于已经被梁帝当做弃子的容水月,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一进建章宫,她就被带到大殿之上,迎头就是沈太后审视的目光。
“有人和哀家说,萧琮不是皇后的儿子,是你的儿子,对么?”
容水月还没来得及跪下,就被沈太后的一句话震得肝胆俱裂,脑子一片空白。
“不......”
她哆哆嗦嗦的才吐出一个字,沈太后便对郑嬷嬷说,“去泰和殿把萧琮也带来,让他来认认,这才是他的娘。”
“不要,不要。”容水月身体发软,一阵天旋地转。
怎么会?
太后怎么会知道?
不可能,一定有诈。
“太后,”她重重的跪在地上,原本因病苍白的脸色更加没了颜色,“是谁如此狠毒,编造这样的谎言欺骗太后,这是要了妾和三皇子的命啊。”
沈太后见她柔弱不堪盈盈而泣的样子,厌恶的别开眼,“和哀家说这话的人,正是你的侄女容婵。”
容......容婵?
容水月惊得连哭都忘记了,险些失声尖叫。
“她不是死了么?”
“是啊,”沈太后盯着她,“她是该死了,可她又活了,还出现在哀家的跟前,说你将自己的儿子换给皇后,你说呢?”
容水月眸中闪着惊恐,嘴里却说,“她胡说,她恨妾之前对她过于严厉,这才心生怨恨,说出这样的胡话来,太后,您慈悲圣明,可不要被她蒙骗了去。”
“大胆!”郑嬷嬷厉声喝止,“你敢说太后是被蒙骗?”
容水月嗓子一阵发甜,她病了这许久,全靠太医院吊着一口气,这一刺激,只觉得一口鲜血喷涌而上,却又被她生生咽下去,“妾不敢,妾只是觉得,此话实在过于荒谬,皇室血脉,谁敢混淆,何况,何况当年妾的那个孩子,已经被太后一碗汤药打下,哪里生得出孩子。”
沈太后冷笑,“你在王府的那个孩子的确是被哀家打下了,可你去行宫之前的那个孩子,有没有被打下,只有你知,还有......皇帝知。”
容水月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脸色惨白如纸,拼命的想说什么,可又不知道如何辩解,最后只能磕头哭道,“太后,妾知道您不喜欢妾,可这样的事情,凭着妾又怎么能做得到呢?这简直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求太后明察秋毫啊。”
“你一个人做不到,可若是加上叶家呢?”沈太后一声一声的问,眼神却没有错过容水月脸上瞬间闪过的错愕。
偏偏容水月这细微的表情让她的心沉到了谷底。
她带着失望和嘲讽又补了一句,“若是再加上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