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带她进来,才显得过于刻意了,”南宫勋的声音没有太大的波动,“她是叶家的姑娘,又是皇后的侄女,若是日后出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岂不是无端给我们惹来麻烦。”
“叶家,”南宫刈的语调变得有些阴冷,“哼,叶流钰扣着华氏的那个余孽不放,我一时半会竟无法杀了她!”
南宫勋徐徐道,“既然无法召她入京,何不派人前去。”
“陛下也是这个意思,”南宫刈冷笑一声,“那个余孽短短的时间就如此名声在外,只怕是故意引我现身,好为她的族人复仇,只是她如何也想不到,我如今在这皇宫大内,深得陛下恩宠,谁敢杀我!”
南功勋没有接话,只是沉默的站在一旁。
“罢了,你记住,离姓叶的远着点,”南宫刈语重心长,“陛下视叶家为眼中钉,不过眼下还用得着她们,日后战事一平,叶家算什么,可你不同,你是我的亲传弟子,只要做好陛下吩咐的事情,将来三皇子继位,你我一世荣华,不在话下。”
“徒儿明白。”
“这室内的机关......”南宫刈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是徒儿关的。”南功勋极快拱手道,“今日叶家的姑娘进来了,看她的样子,对听天塔颇为感兴趣,徒儿怕机关伤着她,到时候不好交代。”
南宫刈的脸上浮起一丝恼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陛下塞了这么一个麻烦的人进来,现在又杀不得的她,让人往她的水里掺些安神药,没事别让她出来晃悠。”
“是。”
“这么晚不睡,你这是来抄经书了?”南宫刈语气有一丝复杂。
“是。”
“为师和你说过多少次了,成大事者,心要狠,他们都是一些被家人遗弃之人,死了也没人在乎,”南宫刈的恨铁不成钢,“不许再花心思做这等无益之事!”
南宫勋终究是一个字也没有回答。
叶流锦屏住呼吸看着南宫勋拱手弯腰,似乎再送南宫刈出去。
可南宫刈走到烛台旁边,伸手转了一下,地板竟然打开,出现了一条甬道。
直到南宫刈完全消失在甬道中,南宫勋才直起了身子,语气平淡,“出来吧。”
叶流锦和萧昭衍琮架子后走出,南宫刈眼神暗了暗,“看来这司天监果然是千疮百孔了,混入一个人,竟然毫无察觉。”
萧昭衍凝目看着她,镇定道,“我却更加好奇,身为国师的弟子,为何要出卖他?”
“裕王殿下,”南宫勋语有深意,“若是没有我的出卖,今日你打算如何收场?”
他目光淡淡的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眼底染上一抹自嘲,“我是何目的不重要,王爷只需知道,我对你们没有敌意。”
叶流锦见他的视线扫过来,想挣开萧昭衍的手,没想到萧昭衍握得更紧了。
“你想要什么?”萧昭衍拧着眉,开门见山的问他意图,“本王从不欠人东西。”
“我想要的,王爷现在还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