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涛皱了皱眉,不耐烦地接过文件,随手翻了几页。
突然,他的眼睛瞪得老大,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转为震惊,再到狂喜。
猛地抬起头,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可置信:“这……这居然是公司股份的转让书?”
“北羽那小子……真把东西给我了?他这是破罐子破摔了吗?”
洪沫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
看了看北涛,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的北震,语气低沉地说道:“二叔,北羽那边情况不太妙。”
“医生进进出出好几趟,说是情况危急,出了好多血,现在已经进了重症监护室。”
“池小鱼守在病房外,哭得不成人样,不吃不喝,整个人都快垮了。”
顿了顿,又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北震:“这是北羽的遗书,看样子是他提前准备好的。”
“里面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池小鱼出国,安顿好她。”
洪沫说到这里,语气有些犹豫,抬头看向北震:“二叔,您说……我们该不该出手?”
北涛却是一脸无所谓,耸了耸肩,语气轻松:“姐,这股份转让合同都到手了,还出什么手啊?”
“北羽那小子既然自己把东西送上门来,我们就笑纳呗。”
北震却没有北涛那么乐观。
皱着眉头,仔细翻看着那份遗书,眼神里透着几分警惕:“北羽不是个省油的灯。”
“他要是没被逼到绝境,绝不会轻易写遗书。这事没那么简单。”
北涛听了,不屑地撇了撇嘴,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二叔,您也太谨慎了吧?”
“北羽现在双腿残疾,眼睛也瞎了,就算不死,也是个废人。”
“暗地里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呢,他早晚得死。”
“再说了,我们也必须让他死,不然北家内部那些人,可不会轻易让我们得势。”
北震没有理会他的抱怨,而是继续仔细核查那份合同。
突然,他的眼神一凝,指着其中一行字,冷冷地说道:“你们看,这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合同在北羽死后生效’。”
“这小子,果然留了后手。”
洪沫一听,顿时气得咬牙切齿,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还真是!”
“那个混小子,心眼真多!”
“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忘算计我们!”
北涛的脸色也阴沉了下来,眼神里闪过一丝狠厉。
凑近北震,压低声音说道:“二叔,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派人做了他。”
“反正他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北震猛地将合同甩在他脸上,纸张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随后“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又飘然落地。
北涛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一愣,脸上火辣辣的,却不敢发作。
“我杀了他?”
“不是给你做嫁衣吗?你觉得我信吗?”
北震缓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那么厉害,不如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