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鱼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坚定和温柔。轻轻抚摸着北羽的手背,仿佛在传递某种力量:“北羽,别说这些了。”
“我们是一体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北羽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支撑。手指冰凉,却用力得几乎要将她的手捏碎。
心中更是充满了痛苦和无力,恨自己此刻无法保护她,恨自己让她承受这样的折磨。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池小鱼的膝盖早已麻木,双腿仿佛失去了知觉。
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得可怕。
北羽看着她这样,心中一阵揪痛,声音沙哑而急切:“小鱼,别跪了……已经很晚了,爷爷不会怪你的。起来,我们走。”
池小鱼艰难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北羽,你是不是累了?要不,我扶你下来躺会?坐久了腰会疼的。”
北羽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和心疼:“我没事……你别再跪了,起来,我们走。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
池小鱼的双腿已经麻木得几乎无法动弹,试着站起来,却因为双腿发软而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咬了咬牙,勉强撑住身体,声音虚弱却依旧坚定:“再熬一会吧……马上天就亮了,没事的。”
天刚蒙蒙亮,北涛就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大厅,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双手插兜,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池小鱼和坐在轮椅上的北羽。
语气中满是讥讽和挑衅:“大哥,嫂子,我来看你们了。”
“时辰差不多了,该送爷爷上路了吧?”
说完,故意瞥了一眼池小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哟,嫂子,你还真跪了一晚上啊?真是够拼的,佩服佩服!”
池小鱼听到他的声音,艰难地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膝盖疼得像被针扎一样,腰也酸得直不起来。
勉强撑住身体,脸色苍白得可怕,额头上还带着昨晚磕头留下的红肿。
北涛见状,不仅没有丝毫同情,反而更加嚣张地嘲讽道:“送爷爷出殡时,得拿着灵位跪着一路送上山。”
“大哥身体原因不能去,那就只能由嫂子代替了。”
说完,故作心疼地叹了口气,“不过,嫂子跪了一晚上,膝盖肯定疼得厉害吧?”
“这要是再跪,膝盖不得出血啊?啧啧,这可真是伤脑筋啊!”
他的语气中满是虚伪的关切,眼神中却透着一股幸灾乐祸。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但是呢,这仪式不能不举行啊!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啊?”
北羽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猛地一拍轮椅扶手,声音沙哑却充满怒意:“北涛,你别得寸进尺!”
“什么鬼仪式,还不是你耍的小把戏!爷爷走了,我不想发火,赶紧送爷爷上山,别整那些幺蛾子!”
北涛却毫不在意,反而冷笑一声,一把抓住池小鱼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到自己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