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作惊讶地说道:“哎呀,我差点忘了,大哥的眼睛受伤了,现在看不见了。”
“真是可惜啊,连爷爷的最后一面都看不到,这可真是……遗憾啊。”
这语气中满是讥讽,仿佛在故意刺痛北羽的心。
池小鱼听到他的话,心中一阵愤怒,但她还是强压下情绪。
轻声对北羽说道:“北羽,我帮你看了一眼,爷爷走得很安详,脸上还带着笑容。你别难过,爷爷一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自责。”
北羽的手无力地抬起,指尖轻轻触碰着棺材的边缘。那冰冷的触感仿佛透过指尖直击他的心脏,带着一种刺骨的寒意。
声音都沙哑而低沉,充满了自责和痛苦:“爷爷,孙子不孝……没能尽孝,现在连看您一眼都做不到……我真没用……”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却让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更加沉重。
雷音见状,连忙上前打圆场,语气中带着几分虚伪的关切:“小羽,你也别太自责了。给爷爷上炷香吧,算是送他最后一程。”
话音刚落,便有下人走上前,准备帮忙封棺。
北涛却在这时冷笑一声,语气中满是讥讽:“姑姑,大哥这腿都废了,站都站不起来,还上什么香啊?爷爷要是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说完,还故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真是可悲啊……”
“爷爷最疼爱的孙子,现在连给他磕个头都做不到,这可真是……讽刺啊。”
雷音听到北涛的话,脸色微微一变,连忙打圆场:“小涛,你别这么说。”
“爷爷不会怪小羽的,他老人家生前对小羽有多好,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就算小羽现在不能上香,爷爷也不会在意的。”
池小鱼深吸一口气,缓缓拿起三根香,点燃后,香火在空气中袅袅升起,带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走到灵位前,双膝一弯,重重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额头贴地,声音低沉却坚定:“爷爷,我替北羽给您磕头烧香。”
“他身体不便,但心意都在这里,请您别怪他。”
北涛站在一旁,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意,语气中满是挑衅:“你凭什么代替他啊?你算什么东西?”
池小鱼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他,声音中没有一丝犹豫:“我是他老婆,为什么不能代替?”
“他现在没办法磕头,我可以代替他。爷爷知道了,不会怪他的。”
北涛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和讥讽:“那好啊,你这头可得磕重点,不然不够分量啊!”
“爷爷可是最疼大哥的,你这头要是磕轻了,爷爷可不会满意。”
轮椅上的北羽听到他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指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声音沙哑而愤怒,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北涛,你适可而止!别为难她!”
北涛却毫不在意,耸了耸肩,语气中满是讥讽:“大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
“是她自己要磕的,我可没强迫她啊!再说了,她不是你老婆吗?替你尽孝,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