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自己这场灾难就是这一千三百元钱惹的祸。
她又看了看里面的衣服,还好衣服都没少,但棉衣裤就身上的一套,所以,曲胜男只好拿出一套秋衣秋裤,加上毛衣毛裤和一双袜子。
然后,曲胜男走到房门边,这样,里外屋的人都能看到也能听到她说话。
她说“我从落水到现在一个小时左右,咱们知青全在这里。
所以,那个偷了我的钱的人,现在,立刻把钱给我还回去。这事咱们就算过去。
不然,一会大队长过来,我请他安排人去城里报公安。别存着侥幸心里,找不到钱我不会罢休的。”
大家相互看了看,都没有说话。
这时知青点点长问“胜男,你的钱真的没了?”
曲胜男点头,边咳嗽边说“早晨我拿牙膏时还在。后来去河边打水,就出了这事。刚才我拿衣服,就发现,钱票全都没了。”
这时曲胜男的余光看到了关小玲低着头,手指紧紧握着,都有点颤抖了。
曲胜男又说“队长马上来了,如果他和村干部都知道了,或者公安局知道了,还有革委会,什么下场,你应该知道那结局。
那就是剃了阴阳头在附近各个乡镇公社村屯游行批斗,等都轮个遍了,那也是二十多天后了,然后送到监狱劳改。
根据钱数,死刑达不到,但二十年起步。在全是劳改犯的监狱里,待二十年,估计用不上十年就会被糟蹋死了吧。所以,时间不等人,现在放回去,我就当没这事。”
这时,大家也都注意到了抖成筛糠的关小玲了。
不用说,大家都注视她。
关小玲颤抖着腿一点点往屋里走去。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样的天气掉到了那样冰冷的河水里,还没死成,这曲胜男怎么这么命大啊。
她不甘不忿,可也没办法。
她进了屋,曲胜男就站在门槛那看着。
只见关小玲把她的鞋脱下,从鞋帮子里抽出了一条缝好的线,然后把鞋帮内层里的钱票都掏了出来。
两双鞋的内层,厚厚的一沓钱,她也不嫌挤得慌。
大家都挤在门口看着,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
这些钱一共是一千三百元,加上票据二十几张,所以厚厚的一摞。
曲胜男查了钱和票,正好是原来的数。
但她还是冲着关小玲伸手,关小玲“都在这里了。”
曲胜男“装什么糊涂,你什么时候偷拿了我的钥匙,把我箱子上的锁打开了,那锁我还敢用吗?谁知道你是不是又配了一把钥匙。给我钱,我再买一把锁。”
关小玲只好又给曲胜男十块钱,加上两张工业票。
然后,曲胜男把大家请出去,她要换衣服。
等人出去了,锁了门后曲胜男进了空间,快速地找出保暖内衣羊毛袜子等,从里到外换了一身,然后最外面穿上这时候的罩衫。
身上瞬间暖和多了。
曲胜男又切一块姜,在煮锅里煮上,不一会就煮好了。
曲胜男把电断了,才出了空间,把屋门打开,让知青们进屋。
她感到越来越晕了。这时,队长的大嗓门在门外响起,曲胜男把所有湿衣服都放在自己的洗脸盆里,就出了屋门坐上牛车,去县里医院。
半路上,她就感到昏沉沉的了。然后,就没知觉了。
昏过去前还想着,这两次穿越,过来都是要在医院待一阵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