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这是曲长河和肖秀丽的闺女，现在初中毕业了。今天过来领他父母的补偿金和工作指标。”

工会主席蒋丽梅“是你？你都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一直想去孤儿院里看你去，可是一直忙，也就一直没有成行。只是，你真的是曲明吗？怎么一点都不像呢。”

曲明眯着眼，真的会说话啊。

曲明“需要向你证明吗？”

曲明转向厂长“厂长，我父母的补偿金和工作指标的事，你看怎么办？还有，当初我只领一份补偿金，但那补偿金当时也是咱们厂工会负责，说是给我父母办后事。

当时我突失双亲，年龄又小，所以，全程所有事没管，等我走出失去父母的阴影的时候，我已经在孤儿院了。

我问过院长，院长说，如果我要有钱，就不是孤儿了。所以，我今天还想知道，那份已领取的补偿金刨除去给父母办后事，剩下的钱是财务收着的，还是也在工会放着？”

财务马上说“我们财务没有存放任何人的钱财。”

安静了一会，厂子说“蒋主席，当年这事都是你亲手操持的，你怎么说？钱在哪？工作又是怎么回事？听人事说，工作是你妹妹在做？”

工会主席犹豫了好半天，才说“当时她还小，我们怕她拿不住这些钱，所以就替她保存了，想着等她长大了再交给她。”

厂子“那么钱现在在哪？去拿过来，给人家领走。还有，工作的事，为什么你妹妹会顶替人家上班？把你妹妹找过来。看起来，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事，不知道就意味着你们不经当事人同意，私自侵占了人家工作。赶紧给人家工作让出来，然后算算，看看这几年的工资怎么算。”

工会主席、、、

站了半天，工会主席出去了。

曲明低头没说话，屋里气氛很凝重。

厂长“曲明同学，这事是厂里没处理好，放心，不耽误什么。无论是工作还是钱。”

曲明点点头。

一直等到一个多小时，还是在厂长又一次的催促下，工会主席才领着一个中年女人，也就是曲明在自己家倒座房看到的那个女人过来了。

工会主席把四百块钱放在了桌子上说，说“这是补偿金，都在这里呢。至于工作，当时我想着，曲明还小，暂时不能工作，空着一个工位，也影响单位工作进度不是，所以就让我妹妹过来帮这个忙。”

厂长说“不提那个，真有需要，厂子自然会安排，你这是自作主张。现在说说吧，这个工资怎么算，你这是顶替人家的工作呢。”

工会主席说“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你钱，这个工作就算是我们买的。”

曲明低头不说话。

厂长看到这，说“先不说那个，直说你们这些年顶着人家的工作这么久，怎么算吧。”

工会主席“按现在的惯例，如果有女人怀孕生产的话，要是怀相不好，就请人替班，一般替班的都是拿出三分之一的工资给替班的人。那找这个标准，我妹妹把她所得工资的三分之二给曲明就行。”

这个她倒是不敢撒谎。因为这属于明码标价了。

很多国营单位的女职工，生孩子就是一个月的产假。但有的怀孕时，就请人帮工，这样既不影响工作，也能保留住这个工作。

所以，为什么那个时候都管正式工作叫做铁饭碗呢，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