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丽萍看到这样的大家庭,就是头疼。
关键是保姆也是休年假的,不多,三天,可是,过年最忙乎的三天,那么一大家子人,一日三餐,打扫卫生,这都是谁来干?
当初,曲母结婚的时候,曲丽萍就和继父谈过,他应该也听说过曲母的事,曲丽萍就一个要求,自己母亲身体不大好,家务是一点都不能做了。如果严家没有条件,曲丽萍可以雇佣一个保姆,专门伺候曲母和继父,别人就不管了。
但是,严家现在有条件,可以雇佣保姆,曲丽萍也是给了保姆每个月开资,就为了曲母的手不沾水,说白了,就是曲母在家,所有家务活,万事不干。
严将军当时就答应下来,还夸奖曲丽萍孝顺。
曲丽萍也不遮掩,说,自己赚那么些钱,就是为了自己母亲后半生幸福的。
可是,这过年时候,严家一大帮子人,谁做饭?曲丽萍坚决要求曲母,不能做一顿饭,这是打底呢。
曲母在曲丽萍的说教下,终于点头答应。
但对于曲母和继父要求她一起回去过年的事,曲丽萍拒绝了。
笑话,自己在家里舒舒服服待着不香吗?都不是熟悉的人,何必去凑那个热闹。
不过,大年夜的时候,倒是可以偷着去看看曲母,还有去张家看看
等下午三点,曲丽萍就从空间开始向张家走去。
果然,张家鸡飞狗跳。三个下乡的儿女都没考上大学,张夫人让张师长把儿子给调回来,张师长说,现在政策有点放松,过个一年半年的知青就都可以返程了。所以,现在没必要为这事求人。还不如等回来后用这人情给找个工作。
至于两个女儿,两人提都没提。
曲丽萍刚要走,就听张夫人还骂自己呢,说“那个保姆的姑娘居然考上了大学,那个老女儿居然不要脸,改嫁嫁得那么好,老天真是不开眼。老张,你说她那么有钱,国家怎么不批斗她呢?这不是最大最典型的资本家吗?”
张师长“别胡说,她的事当初都是经过最高领导人同意认可的,再说,她不是自己创业开工厂剥削工人得来的钱,那是人家自己写歌曲赚的,没一点毛病,不属于资本家。”
张夫人瞬间萎了下去。
张师长狠抽了一口烟,然后狠狠地把烟蒂摁在烟灰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