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开眸子看着她气鼓鼓的背影，嘴角染上宠溺的笑。</P>

深夜。</P>

姜甜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哭得发抖，付戎琛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被她抱住手腕不肯撒手。</P>

他轻轻低哄，“乖宝。”</P>

“付戎琛。”姜甜在梦里，却流着泪喊他。样子很着急。</P>

“我在宝贝，我在。”</P>

“不要跟她走。你等等我。”</P>

男人轻哄，“我不走。”</P>

姜甜哭得越发厉害，直到睁开眼睛，两眼含泪盯着他，半晌后她确定这不是梦后，低声唤他，“付戎琛。”</P>

“我在。”</P>

“付戎琛？”她抬手去摸他的脸。</P>

男人的脸在她掌心内蹭了蹭，“是我，宝贝。”</P>

“你回去吧。”姜甜抽回手，泪眼汪汪地盯着他看了看。</P>

“做噩梦了？”他柔声问。</P>

姜甜转身背对他，“你回去吧，别让别人久等。”</P>

付戎琛突然把她抱起来。</P>

他竖抱着她走出房间，男人开了对面的门，“给你检查。”</P>

屋子里黑着灯，没有人。</P>

姜甜不知所措地攀住他的肩膀，不置可否。</P>

付戎琛把她放到床上，他半跪在床边给她擦眼泪，“检查完放心了？是不是没人？”</P>

姜甜从他怀里跳下来，她转身要走，“我不是这个意思的。”</P>

他嗯了声，没有拦她，“这是我的意思。”</P>

姜甜到了门口的脚步顿住，“你房间里有谁都没关系，你幸福就好。”</P>

她声音很低，“别管我。不用管我。”</P>

这不是气话，是真心话。她希望他幸福，她的情绪是她自己的问题。</P>

姜甜给他关上门。离开。</P>

姜甜没有回房间，她往门外方向走去，一路上脸上的泪控制不住地落。</P>

姜甜顺着酒店外的斜梯爬上了最高的位置，她坐到房顶上看深夜里的山景。</P>

这个地方可以地方是有村庄组合成的小镇，四处很安静，可以听到不远处有狗吠声。</P>

姜甜抹掉脸上的泪，她把小药瓶里的药含在嘴里，苦味蔓延整个口腔。</P>

“姜甜，加油。别哭。”</P>

“天亮了就好了。”</P>

不知过了多久，付戎琛站在院子里，男人指了指她，神情严肃示意她下来。</P>

姜甜没有多停，顺着梯子爬下来。她察觉自己的恐高，好像渐渐好了。</P>

果然，如果人不怕死了，就什么都不怕了。</P>

姜甜慢吞吞下来，付戎琛没等她完全落地把她从梯子上抱下来。</P>

姜甜扶着他的肩膀稳定住自己晃悠的身体，低头看他，“你都不睡觉的吗？”</P>

男人一手抱着她，另一手伸手握了握她沾满灰尘土和小石子的冰凉的脚，“和你这样不省心的小东西在一块儿，我怎么睡？”</P>

“你不用管我的，我心里有数。”</P>

“有个屁数。”他又心疼又气。</P>

姜甜娇软软地凶他，“你怎么骂人？老说脏话。”</P>

“我还会打人呢，你再不听话试试？”</P>

姜甜瘪瘪嘴不说话。</P>

付戎琛冷着脸，把她抱回房间。</P>

他拿了热毛巾蹲在地上给她擦脚。</P>

姜甜看着他细腻温柔的动作，尴尬地解释，“我忘记我没穿鞋了。”</P>

人被按回被子里，姜甜眸子眨了眨，带了怨气，“你这样，我会永远忘不掉你。”</P>

姜甜说完闭上眼睛，睡过去。</P>

他摸了摸那张小脸，“姜甜，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怎么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