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肆中，绫罗锦缎。</P>

乌图藏云拎着一匹桃色的碎花绸缎，说道：“女孩子都喜欢小碎花。”</P>

客京华搓了搓璐璐的发顶，问她：“喜欢吗？”</P>

璐璐捏起客京华的衣摆，答道：“这个好看。”</P>

货郎仔细瞧着客京华的衣料，致歉道：“不好意思，这种八旗阁的上佳布料，小店目前没得卖。”</P>

客京华吩咐道：“挑点类似的，越贵越好。”</P>

乌图藏云上下打量着客京华这一身玄黑配色的束腰劲装，寻思道：“我瞧你锦袋里好像有几套红衣，为何不穿？”</P>

客京华应道：“穿不进，都是两年前的衣裳了。”</P>

乌图藏云好奇道：“怎么不见你穿红衣了？”</P>

客京华反问道：“暗色会不会显得成熟一点？”</P>

乌图藏云屈指轻轻敲了下他的眉心，“二十都没满的小伙子能成熟到哪里去？”</P>

客京华笑而不语。</P>

选了料子定好样式后，三人一同去餐馆吃午饭。</P>

乌图藏云夹了一块盐焗五花肉到璐璐碗里，征询道：“你想读书还是习武？”</P>

璐璐放声道：“我要习武！保护哥哥！”</P>

乌图藏云宣布道：“那你跟着我进宫练拳。”</P>

璐璐试探性问道：“那读书呢？”</P>

乌图藏云立即道：“那你跟着夫子入学宫。”</P>

璐璐扭头看向客京华，委屈巴巴道：“我就不能跟着哥哥吗？”</P>

客京华倏然记起什么，急问道：“阿云姐，武考有笔试吗？”</P>

乌图藏云又夹了一筷子锅包肉到他碗里，解释道：“一点填字游戏而已。”</P>

客京华转念一想，笑道：“那我和璐璐一起去上学。”</P>

二十及其以上年龄段学宫是不收的，客京华恰巧十九踩线录取。</P>

四十多个权贵之家的少爷小姐，端坐在教室里认真听讲。</P>

客京华在宣纸上画了只惟妙惟肖的小肥兔，掩声问道：“璐璐，哥哥画的好不好？”</P>

璐璐一边做笔记一边夸他，“特别可爱。”</P>

客京华顺手折出一只栩栩如生的纸兔子给璐璐展示，“厉不厉害？”</P>

璐璐敷衍道：“哥哥真厉害。”</P>

随后便被抓包了，台上授课的堂书语严厉道：“第九排左数第一个站起来！”</P>

全体目光投聚那个靠窗的位置。</P>

客京华磨磨蹭蹭地站起身。</P>

堂书语质问他，“方才谁在和你讲话？”</P>

客京华道：“你。”</P>

众人：“ . . . .”</P>

“叮——”一阵铃铛响，下课了。</P>

课间，几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围着客京华就是一顿搭讪。</P>

“你是哪家的少爷呀？长得又高又俊呢。”</P>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了？可有定下婚约？”</P>

“你的眼睛好独特呀，我能捏捏你的手臂吗？”</P>

. . . .诸如此类，问东问西。</P>

客京华招架不住，索性趴在桌子上装睡。</P>

两刻钟的课余休息一晃即逝。</P>

堂书语将手里的教案摆到课桌上，朝客京华交代道：“把这些抄写一遍。”</P>

客京华瞅着满卷的繁冗经文，开始不情不愿地提笔抄写。</P>

堂书语接着问与他同桌的璐璐，“你识字吗？”</P>

璐璐点了点头，“读过四书。”</P>

“你也抄写一遍经文，半个时辰之后我来验收。”</P>

说罢，堂书语回到讲台，手持放大镜检查着昨天的作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