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你的父皇仍是一个皇子,当年的太祖与临渝的太子交好。后临渝的皇上驾崩,太子及位,而太子的兄弟齐王便举兵谋返。太子刚及位,人心不稳,齐王一直以来的功勋都高过太子,一时间太子汲汲可危。这个时候,他给太祖写了一封信,希望太祖可以出兵相帮。这样的情况下,贸然出手相帮,若是最后胜利的是齐王,那夜玺国与临渝国交好的关系必然会变成死敌。但太祖看中与太子的情义,力排重议,仍是出手了。”
这件事他倒是知道一些,“后来太子大胜,夺出主权,将齐王等一干谋反的人都当众处以极刑。也正因为这样,直到现在临渝与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交好的。”夜帝看着夜太后,又看了看手里的玉佩,“难道这块玉佩跟那件事有什么关系吗?”
夜太后看向夜帝道,“太子大胜后便成了临渝的王,他十分感谢太祖在那样的情况还出兵相帮。可以说没有太祖的相帮,就没有后来成为王的他。于是,他给了太祖一块玉佩。并承诺,无论是什么时候,过了多久,只要夜玺国的子孙拿着这块玉佩前去,他们都会给予无限的帮助,而临渝的兵马也可任由调遣,直至危机解除。”
夜帝这才又认真的看起手里的玉佩,就这一个小小的玉佩有这么大的用处?
“当时临渝的王说,就算是他有一天归去,也会告诉子子孙孙这件事,这是一个承诺,一个不会随着时间改变的承诺。”夜太后看着夜帝。
夜帝闻言脸上全是惊喜之色,没想到这块玉佩居然有这么大的用处?
临渝的兵马任由调遣?若真是这样,他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夜帝开心的抚着手里玉佩,短暂的开心后便抬头看向夜太后,“想来,这东西应该是父皇离世前给您留着的,可这个时候您拿出来,不只是单纯的只想给我吧。”
夜太后心里只觉得一阵悲凉,他们母子之间原来只剩下交易了,“哀家要去洛城一趟。”
“不可能。”夜帝想也没想的拒绝。
夜太后看着夜帝,显然早就知道他会这么回答:“当时临渝的王将这玉佩给太祖时,还给了一封手书。只有手书与玉佩一起时,临渝的后辈也才会替他们的太祖履行这一个承诺。”
夜帝闻言,面色微沉,下一刻又泛起淡淡的笑容,略嘲讽的开口,“没想到母后竟会这么防着儿子一手?”
夜太后看着夜帝,淡淡道,“哀家也只不过是被情势所迫,若是偷鸡不成反丢把米可就不好了。”
看着夜太后这般淡然的神情,夜帝心中更是气愤,只是她终究是他的母后,而夜玺又是礼孝大国,他自然不能平目张胆的不训,“从京城到洛城最少也有半个月的路程,母后年迈,这来回颠簸的只怕身体受不了。”
夜太后抬手抚了抚头发,“哀家虽然有些老毛病,但身子骨还算硬朗,这点还是承受得住的,皇上就不必为哀家担心了。”
夜帝仍是不肯松口,“母后若真这么想皇叔,不如儿臣将他召入宫中与您见一面可好?”
若是召入宫中相见,那她所想要表达的诚意跟歉意就一点也表现不出来了。
“那就不必了,皇上这夜也深了,你也还有奏折要批,我们也不必这么耽误时间下去了,你说呢。”夜太后已经不想再跟他这么耗下去了,就差直接跟他说,“这交易你做不做,做就同意,不做现在就离开。”
夜帝摸着手里的玉佩,这对他来说可是很好的一个助力。若是到时候真的与皇叔打起来,就算他能召回一些老部下,他有临渝国这一个助力,他还担心什么呢,不仅如此,到时候若是另国来犯,他有了这个便能高枕无忧了。
夜帝抬头,“当年契烟国来犯,夜玺国边境连失两座城池,为何父皇不用这个?后来父皇连带我们一起被软禁在宫中,那般危急的时候,父皇为何不让朕去临渝求助。”
夜太后看着夜帝笑了笑,明明那般想要,却又不敢相信。
被看穿的夜帝微恼,“母后这是在笑什么?”
夜太后收起脸上的笑容,极为认真的看着夜帝道,“因为有皇弟在,就算是连失两座城池,你父皇一直坚信着,只要有皇弟在,他一定会力挽狂澜,扭转局势,事实证明他并没有错。而后来我们都被囚禁在宫中,也是如此,只要有皇弟在,不管夜玺国,或是我们陷入什么样的危境,你父皇一直都坚信着一切都会化险为夷。所以,他没有用这个。”
夜帝被夜太后看的很不自在,心里的不满也越来越强烈,就是因为这个才让他对皇叔嫉妒不已。比起,父皇更相信皇叔,皇叔在他的眼睛优秀、能干、聪明,勇敢,总之没一个人是比得上。
“朕同意。”夜帝不相信,就算她真的去了,皇叔会向他低头,真的愿意将一个孩子送到皇宫里来?就算是他同意,夜王妃也不会同意的。
夜太后得到夜帝的应允后,这才从衣袖里掏出一个锦囊来,递给了一边的宁嬷嬷。
宁嬷嬷转呈现给夜帝,夜帝打开那锦囊从里面拿出一封信,看得出来是精心保管的,可即便是再精心的保客因为时间过长,纸也已经发黄,而上面的有些字的墨迹也已经有些褪去。只不过越是这样,夜帝越相信这东西以及这件事的可信度。
里面的内容确实也如夜太后所说,当年的临渝王确实说,就算他死后,他的子孙在看到这手书与玉佩时也要替他信守这个承诺。
夜帝手里拿着这两样东西很是满足,“天色已晚,那儿臣就告退了。”
“哀家去洛城的事情。”夜太后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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