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是真的有想你做的事情。”韩一然不想两人之间的气氛变的沉重起来,出声道。
秦诗诗闻言,看着他说,“不会是像刚才那样的玩笑吧。”
韩一然冲着秦诗诗歉意一笑,“不是不是,这次是认真的。”
既已经说过没事,秦诗诗也不愿再追究,显得自己多小气似的,她问韩一然,“那是什么事?”
韩一然说,“我想,你不再叫我王爷,而我也可以不叫你秦小姐。”
秦诗诗问,“那你想叫我什么?又想我叫你什么?”
“韩公子,一然,都可以。”他当然希望秦诗诗能唤他一然,但想了想,可能性不大,所以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不叫王爷已经挺好了。
“那韩公子想叫我什么?”秦诗诗问。
果然,她选的是韩公子,早已经做好准备的韩一然并没有因为秦诗诗的选择感觉到失落。
提出“韩公子”这个选项也不仅仅是给秦诗诗一个过度,更多的是他接下来自己的“不要脸”。
韩一然对秦诗诗道,“诗诗”他看着秦诗诗,认真而深情,“我想叫你诗诗。”
秦诗诗感觉到自己的脸瞬间通红,脸烫的程度连她自己都能感觉得到。
这会她觉得脸上的面纱都遮不住她的脸红。
诗诗……
除了爹娘外,没有第三个人这么叫她。
秦诗诗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边,烫的吓人。
其实,一个称呼而已。
她不愿意直接拒绝就行了。
可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脸红、心跳成这样。
韩一然见秦诗诗久久没有回应,出声道,“秦小姐若是不愿意也无事。你能叫我韩公子,我已经觉得很开心了。”
听到韩一然这么“卑微”的话,秦诗诗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他是身份尊贵的王爷,却在她面前这般退让。
秦诗诗咬着唇,“没,没事,你若是想叫的话……就叫吧。”
听着秦诗诗迟疑又不肯定的声音,韩一然以退为进道,“秦小姐,你不愿意没关系的。我不希望你被迫接受自己不想接受的事情,对我来说,称呼重要,但你的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韩一然这话说完,秦诗诗心里的那些犹豫与纠结瞬间消失。
不过一个称呼罢了,跟韩一然为自己做的事情比起来,能算得上什么呢。
秦诗诗抬头,对韩一然肯定道,“我没有不愿意,也没有接受不了,你若愿意,叫我诗诗也行。”
得到秦诗诗的肯定允许后,韩一然也没再“谦虚”,他怕弄巧成拙,毕竟能叫她“诗诗”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韩一然迫不及待的叫了声,“诗诗。”
明明平日里整天都被爹娘叫“诗诗”,可这会听韩一然这么叫着,她的心里却有种不同的感觉。
秦诗诗心里说不出的羞意,只点了点头,只做回应。
得到回应的韩一然,满面笑容,他是真没想到还能得到回应。
韩一然心里开心,但也不影响正事,“我们先上船,等你换了身衣服再聊。”
“恩。”秦诗诗应了声。
两人回到船上后,韩一然找了间空的客房让秦诗诗先进去:“我去马车上拿衣服,你可以先将湿了的衣服换下来,过会我让开颜给你送过来也行。”
他们几个玩水肯定也都湿了衣服,他顺便将马车里的衣箱都拿过来。
秦诗诗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韩一然没想其他,转身离开了。
屋子里的秦诗诗低头看向身上的湿衣服,想着身上的一些伤痕,眸色微暗。
她怎么敢先脱下外衣,她怎么敢让别人看到她双臂、背后的伤痕。
秦诗诗走到椅边坐下,其实,韩一然什么都不知道。
身上褪不去的伤,将秦诗诗刚跨出去的一只脚又拉了回来。
她害怕,丢脸龟壳的自己,面对的是漫刀飞箭,她没办法忍受那样的痛苦。
“不玩了不玩了。”夜开颜边笑着边双手挡在脸前,讨饶:“不玩了,我都没力气笑了。”
听到夜开颜求饶的声音,许平安停下了动作。
成洺褚与沐倾洛也都停了下来。
感觉到没水再泼过来时,夜开颜放下了自己的手,“我都……”
话还未说完,木倾洛双手捧水向夜开颜的脸泼了过去。
夜开颜被泼了满口的水,她气恼的怒向木倾洛,“哥!不是说了,不玩了嘛。”
木倾洛见她一脸狼狈,笑道:“恩,现在不玩了。”
夜开颜“哼”了一声,“泼完我说不玩了?不行,你现在不许动,让我泼十下!”
说着夜开颜就开始向木倾洛泼起水来。
木倾洛本就是故意逗夜开颜,这会也没还手。
夜开颜是说到做到,说泼十下就是十下,一边泼一边数着。
“十!”泼完最后一下后,她扶着舟边两侧,对成洺褚说,“我不行了,成大哥,过会你一个人划吧,我已经累的没力气了。”
木倾洛见她这般,笑出了声。
夜开颜听木倾洛笑起,哼声道,“哥,你今天是我生辰唉,你还欺负我。”
木倾洛笑说,“你都十倍还回来了。”
“还是还回去了,可是累死了。”夜开颜说着摸向自己的肚子,“也饿死了。”
夜开颜的话刚说完,坐在木倾洛对面的许平安打了个喷嚏:“哈欠!”
木倾洛听到后,立即道,“我们先回去,再待着怕是要感冒。”
夜开颜听了,一脸坏笑的看着木倾洛,“哥,看你担心的,我要是打个喷嚏,你也会这么关心我吗?”
许平安脸色微红,心底里甜滋滋的。
木倾洛白了眼夜开颜,他对她的关心还不够吗?就是起哄,也不用这般睁着睁说瞎话吧。
想着木倾洛没好气道,“对,我不关心你,你要是打个喷嚏呀,我会直接把你扔下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