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歌红了眼眶,低头不语。
没有得到答案的夜洛寒,沉默了会又问,“便是我做了皇上,也没办法帮解决吗?”
夜洛寒曾经以为,只要自己做了皇上,就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只要他夺到了这个位置,就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他们。可当他发现小舅舅重病,当太医说最多一月时,他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韩子歌心疼的揪起,“洛寒……”
夜洛寒转头看向他。
韩子歌抬头,看着他,“你为我们做的足够了,不要什么事都责怪自己。”
“王爷,成将军跟成夫人来了。”屋外传来的声音让屋内凝重的气氛又多了一层。
韩子哥艰难开口,“他们夫妇怎么这会来了。”
“宫里的太医一时间全来了韩王府,这样大的阵杖他们也很难不知道。”笑笑说。
话落,成兰亭跟夜思天已经疾步走了进来。
夜思天一眼便看到了消瘦了的韩子歌,她急步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蹲下,双手覆在韩子歌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抬头关心问,“小舅舅,太医是来给你诊治的吧,你怎么了?生了什么病?”
韩子歌低头清楚的看见夜思天眼中的担心,他轻轻的抽出手来,大拇指轻摸了摸她的眼睛。
好像……
夜思天急切的再次追问,“小舅舅,你到底生什么病了?”
韩子歌放下手,再难说的话还是要说,再不想面对的场景还是要面对,“不治之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夜思天收回手,皱眉不相信的摇头,“什么?”
“天儿,我知道很突然……”韩子歌说。
“不是。”夜思天打断韩子歌的话,“我是说,小舅舅,你刚才说什么?不治之症,一个月的时间?谁啊?”
韩子歌了喉处疼的像是硬生生的生出一把利刃般,从这边破肤而出,刺痛着另一边。
“天儿,是我,我得了不治之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韩子歌怕自己只要停下,喉咙就疼的再也没办法说话,于是他忍着剧痛,一口气说完:“刚才宫里的太医都出来给我诊治过了,那些太医也才刚走。你要是不信的话,过会也可以让他们再回来,当着你的面给我诊治,然后再让他们亲口告诉诊治结果。”
泪水毫无预警的从夜思天的眼中落下,一滴接着一滴,止也止不住。
但夜思天却是感觉不到任何的痛意,她抬手擦着控制不住的泪水,“我,我没想哭,我真的,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一直掉眼泪,但,但真的没哭,我真的一点哭的意思也没,我,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我只是……”
话未说完,夜思天便面露痛苦,手紧紧的捂住心口处,弯下腰,“嘶……啊,好疼啊。”
心像是被刀柄一下接着一下的锤着,疼的她吸呼不上来。
这样的疼,她好像曾经有过一次,但这一次却比那时候更急,更痛。
疼的眼睛止不住的落,疼的她不知该怎么办。
成兰亭忙过来,抱着她的身子,“天儿,天儿你怎么了?”
夜思天手捂着心口,抬头看着成兰亭,眼泪决堤,嘴巴张了张却是什么声音也没发出。她抬头看向坐着的韩子歌,无声的唤了声,“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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