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呵呵一笑。

“我说这话自然是有根据的，只可惜不能告诉你。”

佟贯若有所思点头。

“罢了，既然你不能明说，那我也就不问了。”

说完之后，他逐渐兴奋起来。

“若是没有匈奴人捣乱，那我就可以从容收拢兵部。”

“呵呵，计华那老狐狸聪明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居然阴沟里翻船。”

“最后他经营的兵部，可都便宜了我！”

凌远闻言也有些感慨，但却没有多说什么。

与佟贯道别之后，他坐上马车，在城里转了几圈，确定没人跟踪之后。

这才来到秦宁府上。

“秦大人，匈奴人确定不会南下了吗？”

原来刚才凌远说的消息，正是来自秦宁。

秦宁笑着点头：“凌大人放心，这消息千真万确。”

他招呼凌远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

随后才继续解释起来。

“此前咱们没能详谈，所以很多话我也没说的太明白。”

“其实凌大人您有所不知，不仅是咱们大宣之中，有人主张与匈奴交好，有人主张与匈奴开战。”

“便是匈奴那边，也是同样分作两派。”

“前次领兵过来的速不台虽然十分能打，号称是匈奴年青一代的帅才。”

“但他本人反而是主和派。”

“这次被凌大人你轻易收拾的贵由，却是主战的。”

“贵由死后，匈奴那边许多人都勃然大怒，想要推动南下开战。”

“但他们也就是嘴上喊的厉害，真让他们领兵，他们是万万不敢的！”

凌远思索片刻后，也明白了秦宁的意思。

匈奴虽然是草原出身，但占据幽云之后，内部也出现分化。

跟汉人接触比较多的匈奴人，对于大宣的态度也有些复杂。

他们更是清楚，大宣绝对没有看起来那么弱，真要是全面开战，匈奴人一开始或许能接连大胜。

但随着时间推移，弄不好反而要落在下风。

偏偏正是这些人，也因为跟宣人接触较多，也往往会变聪明许多。

更是学会了许多宣人的谋略。

于是这才有了主战不能打，主和派反而能打的现象。

凌远点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倒是放心了。”

秦宁微微点头，随后突然问道：

“凌大人，有个问题，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凌远疑惑看过去：“什么问题？”

“我要问的是……”秦宁略微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开口：

“那计华是真的死了吗？”

“这老狐狸与我斗了好多年，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我总觉得这事情有些古怪！”

凌远听后，倒也能理解秦宁的心态。

秦宁以前是匈奴人的“好朋友”，那他跟计华，明里暗里可是没少斗过。

现在计华死的如此轻易，难怪秦宁会心生疑惑。

凌远摇头道：

“此事的目击者不少，秦大人您若是不信，那自可以另外找人询问。”

秦宁见凌远说的言之凿凿，便也没有再说。

不过他心中的怀疑，却没有削减多少。

“等我另外找时间，非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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