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千雅面色还挂着得意，随即她就慌了，因为她听到灵胧随后说道：“我刚出生就是被玉家的老保姆给——”</P>

“哗啦！”</P>

灵胧手中的餐盘被掀翻在地，饭菜撒了她一身。</P>

“抱歉，抱歉，妹妹烫到了没有？”</P>

玉千雅慌忙掏出手帕边帮她擦污渍，边用力抓住她的手腕想往门口走。</P>

“姐姐带你去医务室看看！”</P>

灵胧立在原地，看着她手腕上那只因用力过度而关节泛白的手。</P>

“太可惜了，这些饭菜——”</P>

她幽幽叹息着，表情有些悲伤。</P>

“为什么不让她说下去？你在怕什么？”</P>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餐厅门口打破喧闹。</P>

司徒檀月一手拿着餐盘，一手插着裤袋走过来。</P>

人群自动分开，他像一柄锋利的剑直直挡住了玉千雅和高达。</P>

玉千雅讪讪地松开了紧抓着灵胧的手，往高达身后缩了缩。</P>

灵胧蹲下身，默默捡起那些滚落在地的食物，放回打翻的餐盘。</P>

“别再捡了，多脏啊，让清洁人员打扫吧！”</P>

有人小声建议。</P>

灵胧轻声说：“这些饭菜是我过年都吃不上的好东西——”</P>

“怎么可能？你不是玉家二小姐吗？怎么会吃不到？”</P>

蒋雨皱了皱眉，奇怪地看着她。</P>

“因为我是在大山里长大的，和捡到我的奶奶相依为命，平常只能吃些番薯，经常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寨子里有好心的村民就接济我们祖孙两，如果能吃一顿白米饭，白馒头，那也是过年过节的时候——”</P>

有的女同学不可思议地捂住嘴，“你怎么会住到大山里？还那么贫穷？”</P>

灵胧端着餐盘站起身，坦然地看向她，“因为我刚出生，就被家里的保姆掉包了，那位保姆是玉千雅的亲妈，她把我卖给了人贩子，然后——”</P>

“胡说！！！别听她胡说！！！”</P>

玉千雅慌张地冲过来想阻止灵胧继续说下去。</P>

餐厅里落针可闻，陷入了诡异的安静。</P>

司徒檀月眼神冰冷地盯着玉千雅，浑身散发着寒气。</P>

玉千雅瑟缩着，用力扯住高达的袖子示意他想想办法阻止。</P>

高达刚想张嘴。</P>

灵胧叹息了一声，继续讲述：“我被人贩子扔到山坳里差点儿摔死，直到一位好心的采药老人捡了我，我才在苗疆的大山里活了下来。”</P>

“啊——怎么会？”</P>

有的同学惊呼道。</P>

“那，那你们山里不是有动物吗？难道不能吃肉吗？”</P>

何不食肉糜？</P>

“肉吗？你们电视里演得冬吃熊掌，夏吃鹿肉，吃鸡吃鱼，那都是戏。</P>

真实的情况是有些不法分子连年采伐和滥捕，山里根本没有动物生存的环境，溪水被工厂污染河流，也都是死鱼，后来成了烂泥塘。”</P>

这时四周已经安静下来，有人低下了头。</P>

因为有些人的家里也是开工厂的，不乏有做这种事的家长。</P>

灵胧耸耸肩，开起了玩笑，“如果虫子也能算肉的话，那就是蚂蚱，知了猴？ 我们那里吃不起油，只能在火里烤一烤，也相当于你们的烧烤了吧！”</P>

打饭的大妈用袖子擦了擦眼睛，连着?了几大勺肉，海鲜放到她的餐盘里。</P>

“孩子，多吃点，这是阿姨请你吃的！不要钱！”</P>

“谢谢阿姨，该刷多少就刷多少！你们挣钱也不容易——”</P>

司徒檀月目光复杂，拉住她的胳膊，“你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