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人群最外层站着听了个大概,原来妘青是现在的代少司命啊。
也对,妘素去到世间,少司命一职总不能空着。
野猪男抱着手臂,高声道:“没有妘族的药,公子也有救!”
这句话就像投进一片死潭的石子,众人齐齐看向人群最外面的野猪男和我。
他边带着我穿过人群,边垂眸看向我,小声道:“我可把话放出去了,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若救不活公子,知道自己会死的多惨吧。”
我心里骂了他一百遍,可脸上笑眯眯,只能点头说是。
在场的人都小声议论,好奇我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见到我,立马敛了眼泪,站起身蹙眉冷声道:“你是何人?”
她好高啊!最少一米七五!
他们族群的人都是吃什么长大的,各个人高马大,去参加拳击、相扑肯定得冠军!
野猪男笑了笑:“今晚捕获的猎物。”
女子怒了:“巴木!你怎么能将不洁的猎物带到 圣殿!”
我心里暗骂,你才不洁,你全家不洁!就你们浑身的臭味还有脸说我不洁!
正襟危坐的首领正色地看向我:“你有办法?”
我看向躺在石床上紧闭双眼的男子:“我可以试试。”
“试试?”女子挡在我面前,不悦道,“公子身份矜贵,岂是你能试的?”
我耸耸肩,无所谓道:“好啊,那就不试,让他等死吧。”
“你!”
女子正要扬起手给我一巴掌,马尾辫首领呵斥住她:“晖诺!退下!”
女子不甘心地放下手,站立一旁。
他严肃地看着我,嘴唇微抿:“你若能治好我儿,本王自会放了你……”
我点点头,瞥了眼房间内站着的二十来个壮汉,说道:“先让他们退下,这么多人杵在这儿,空气不流通,对病人不好。”
其实我是被他们身上浓重的体味熏的头晕,不说病人受不了,我多待一会儿都要呕了。
一众人在马尾辫首领一句‘退下’后便七嘴八舌地散开。
房间内除了首领,只留下跪在地上的三位老者医师,野猪男巴木和女子晖诺。
床上躺着的男子面色呈不自然地红,因为疼痛眉毛深蹙,嘴唇干裂,身上盖着兽皮。
我刚要上手摸樊相公子的额头,就被晖诺抓住手腕,厉声制止:“大胆!男女授受不亲,你怎么能用你不洁之手碰我男人!”
“讳不忌医,既然这样,我不治了。”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马尾辫首领瞥了她一眼,晖诺愤愤地放开我的手。
在她快要喷火的眼神注视下,我摸了病人的额头,根据我给太姥姥在药铺子打下手的经验,这人的体温最少三十九度多。
撩开兽皮被,樊相公子上半身赤裸,肩部和胃部的位置覆盖着青绿色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