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哼了声,坐在沙发上,语重心长道:“我现在已经从梦里醒过来,也看清自己这么多年对你母亲的相思,不过是得不到的欲望作祟。”
“你母亲很好,她就是那广寒宫里的嫦娥仙子,可远观不可亵渎!她于我是那么缥缈。”
“你夏阿姨虽然很多方面不如你母亲,可与她在一起,心里踏实,真实。”
“我当初就是既想要白玫瑰,又想要红玫瑰。”老爸自嘲地笑了笑,“结果伤害了这么多人,贪心不足蛇吞象,我遭受地一切都是报应。”
我坐在他旁边,想安慰他两句,只是还没开口,他摆手道:“闺女,什么都不用说,老爸都明白了……”
他神情凝重地看向斜靠在酒柜的温也:“温也,你一定要一心一意、全心全意对待小麦,她被我连累受了很多苦,因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她才会性格蛮横,那不过是她保护自己的壳子,实际她比谁都要善良,心思细腻。”
“她若行事乖张、口无遮拦,你千万别与她一般见识,处处谦让些她,莫要欺负、辜负她啊。”
我抽了纸巾擦鼻涕,又哭又笑:“你说这些干什么啊!你闺女这脾气会受欺负吗?”
温也缓缓走到我身后,悠悠开口:“您放心,小麦与我是命中注定的姻缘,我与她结成连理,是冥冥之中有仙家指引,如此缘分,我不会辜负她。”
“何况我与小麦将近一年的相处,深知她的本性,疼她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她。”
老爸缓缓点头:“我家不是大门大户,可小麦是我唯一的女儿,你们领证匆忙,虽然已经合法,但没有办酒席,对小麦名声恐怕不好,对了,我还要备下嫁妆……”
温也揉着我的脑袋笑了笑:“若您觉得有损小麦清名,我可以把酒席和婚礼补上……”
我捂着太阳穴有些无奈:“哎呀,孩子都要生了,办什么婚礼啊,什么名声不名声的,你以为现在人们都像你们两个老古董?不办酒席的夫妻多的是,我们过好自己日子就行了,才不在乎外人怎么看。”
“你姑爷是那种我没嫁妆就轻看我的人吗?我俩现在什么都不缺,留着你的老本追媳妇儿吧。”
老爸瞪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老了老了,管不动了,不过看你俩夫妻同心,我放心不少……对了,你母亲说等下让你俩上去一趟,她有话对你们讲。”
我几乎猜到她要说什么,与温也相视一眼,抱着毕方上了三楼。
别墅二楼挑高,三楼除了三个卧房还有个休闲大露台,有花有树有凉亭。
妘素像是在海边度假,穿着我的睡衣,躺在宽大的秋千椅上,晃悠悠地,旁边的藤木茶几上放着半杯冰镇柠檬水。
红姐和蛋蛋正在一旁切水果、调饮品。
我现在肚子见长,爬楼梯呼哧带喘,见她这般惬意享受,没好气道:“你真像个压榨农民的地主婆!喂,你现在身体还没好,别喝凉的。”
她将盖在脸上的杂志放下来,眯着眼懒洋洋道:“管地真宽,坐下,挡着我阳光了。 ”
我和温也坐在旁边的沙滩椅上,蛋蛋给我拿了条毛毯,自卖自夸自己刚做的饮品。
我拿吸管嘬了下,确实不错,心想这小东西日后褪了毛发,我要把他拉去咖啡店,好过被妘素压榨,干那么多活,还乐此不疲。
吹着春日和风,我靠在温也肩上,放松下来:“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