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向后撑住身子,放在我腰间的手一用力,我整个人向后倒进他怀里,两人顺势侧躺在小榻上。
他咬住我的耳尖,低声道:“疼吗?”
热气喷薄在脸颊上,惹得我缩了缩脖子,也没了脾气,小声回嘴:“你说呢……”
“我说你不疼。”温也舔舐着我的后脖颈,带着小倒钩的舌头像是要把颈后的皮肤舔破。
“别舔了,痒。”我难耐地发出呜咽声,下意识想用手捂住,却被一只狐尾卷住手腕,制止我的动作。
良久他才开口:“小麦,不能没有你。”
他修改了措辞,微微阖眼,用下巴蹭着我的颈,又道了一遍:“小麦,我不能没有你。”
我扭身看他,长睫微颤,简直颤到心坎里。
“那个,我们还要不要去医院?”我忍住凑上去的冲动,小小地提醒了下。
如果不去,趁现在美色当前,睡觉也行……
温也坐起身,将我一同拉起来,勾唇笑道:“当然,陪你去还上一辈的业债,省的你总认为自己的出生是个错误。”
我皱了皱鼻子,小声抱怨:“我没觉得有错,之前不过是胡说八道,谁不想活着啊。”
何况现在和温也结成连理,我更觉得自己的出生不是错误了。
“咱们怎么去?”我准备去拿车钥匙,却被温也拉住。
“白天我在那女人的病房留下法门……”
他一伸手揽在我肋下,往前一迈,一阵天旋地转、耳边风声拂过,我们已经离开我的房间,到达医院病房。
精神病院分开放式和封闭式,开放式里面住的病人大多是心理有障碍的病人,比如抑郁症患者,她们大多都有清晰的认知,期间可以允许家属探望。
封闭式的精神病院,更像一个收监所,里面没有人权可言,电影中常见的精神病院就是这种。
后妈夏小芳住的是私人开放式精神病院,医疗和居住环境算是不错的。
我知道小稻将她送进来是无奈之举,这就跟有儿有女的老人却被送进养老院差不多一个道理。
后者在农村,会被视为不孝,被外人戳脊梁骨。
前者是自己过不了心理那一关,谁愿意将自己的老妈往精神病院送?
病房和普通医院差不多,三人间,每个床铺间有推拉窗帘挡着。
中间床铺空着,夏小芳住在最里面的床铺,挨着门口的床铺,看被子里弓起的身材和发型应该是个年轻女人。
此时晚上十点多钟,病房里灯光大亮,却有两道沉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我蹑手蹑脚地往前走,温也捏了捏我的手腕,好笑道:“我用结界罩着你的,不用像做贼一样。”
“那你不早说!”我皱了皱鼻子,挺直腰板,把凛凛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