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之潼将手里的泡面桶塞给后面的保镖,跃跃欲试:“我也去。”
扫过唐思宁的脸时,见她眼睛泛红,着急忙慌说道:“不是有直升机巡视吗,你们干嘛还去冒险!好不容易全须全尾地出了狼窝,又去蹚什么浑水!”
“那婆娘对这一片很熟悉,随便藏个地方不动,直升机根本寻不到人影。”茅之潼抬手准备拿插在背包后面的桃木剑,突然嘶了一声。
我看他面露痛苦,问道:“你受伤了?”
“都是小伤,没事。”茅之潼装得不在意。
唐思宁咬着嘴唇,生气地哼道:“右手小手臂被炸出个大窟窿,还说小伤!我看你非要安了义肢才安生。”
一定是阵灵图开启时,他甩出的那张雷符本想破掉图纸,却由于阵眼风大,误伤了自己。
茅之潼穿的是黑色衣服,我根本没注意到他受伤,现时瞧他,右手胳膊鼓鼓囊囊,应该是包扎的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
“你在这里陪思宁,我和姜颂去就行了,她一个女人家家的,好对付。”我拽了拽正在背对我们看向山脉的姜颂衣角,“走吧,姜少爷。”
我忙改口:“不对不对,是唐颂,唐先生,抱歉哈。”
他低头看我,正色道:“我刚才感受到姜盖的气息,小麦你留下,不要同我去冒险。”
毕方现身在我肩头,它眯着眼深吸几口气,突然睁开红色的眼眸,嘎嘎笑道:“我就说这么重要的事他怎么放心大咪咪一个人做,原来他一直在暗处盯着!果真是当贼当惯了!走,乐小麦!去会会那老贼!”
我指着毕方,哭笑不得:“现在我不想去都要去 了!这家伙快要恨死姜盖,有这只肥鸟在,咱们胜券应该在握一些。”
姜颂无奈地摇摇头,只好答应。
临出发前,他换了身便捷的运动服饰,见他脚上磨出的水泡和各种破皮,我看着都疼。
保镖递给了姜颂一把枪,他熟练地检查了一番,便塞到口袋里,而我则是拿好符纸和法器便屁颠屁颠跟着他翻山越岭,朝目的地走去。
姜颂说他控制住大蜈蚣后,那对姐妹花被攻击,受了很重的伤,他趁机询问了一些村寨的事情。
这里的男人基本都出去打仗和为毒贩头子卖命,剩下的老人、孩子都被那对姐妹花害死,女人则被贩卖到其他国家,大蜈蚣头颅上的面孔正是这村寨里的阴魂凝结而成。
英子实则也是这个村寨人,她打小师从当地某位知名黑巫师,会炼蛊之术,十五岁加入了姜盖的建木组织,不仅帮助组织内部炼制蛊毒,还到处搜刮女人或者尸体贩卖。
姐妹花由于会一些简单的制毒炼蛊,英子才让她俩守在寨子里,暗中保护后山的炼蛊基地和另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前进,问道。
姜颂摇头道:“她们两个被下了禁制,谈及是什么东西时,便有万箭穿心之痛,我想那个逃走的女人带走了最重要的东西。”
我顿时打了鸡血,拽着他赶紧走:“那还不快走,等会被她或者姜盖拿走就糟了!”
姜颂痛地闷哼一声,被我拽了个踉跄,苦笑道:“小麦,我脚上有伤……”
我撇撇嘴:“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呢。”
刚才换鞋的时候,面不改色,跟没事人似的。
毕方振翅飞走,嘎嘎说道:“有动静!本鸟先行一步,乐小麦,你们两个快点!”
“毕方,你千万要记得回来!”我焦急叮嘱,“没你我会嗝屁的!没我这个屋舍,你也不行的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