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连带行李证件都落在赌场酒店,没办法补办,我母亲本就不同意我来东南亚,倘若我用方助理的手机联系她,她一定会很担心,甚至还会出国。”
“这里是姜盖的势力范围,倘若她遇到什么危险,我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自打认识你与温先生,接触了这么多光怪陆离的人和事,遇到我解决不了的事,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你,所以我在赌……”姜颂嘴角勾起,“幸好我赌对了。”
我更生气了:“那你这样不声不响,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你看看你现在的处境!”
“小麦,你担心我?”姜颂漆黑的双眼中放出惊喜的光彩。
我扭了扭坐得有些麻的屁股,略显局促道:“你别误会,刚才你也听毕方说了,我现在失忆,已经不记得和你之间的情谊……”
“你为什么来缅国?”他直直看着我,“虽然我希望你能来,但我又担心你来到这个是非之地……”
“当然是看在思宁的面子上啊,她很担心你,我不忍心看着她哭,再说了,又不是我一个人来的,还有茅之潼呢。”我小声嘀咕,突然想到茅之潼,‘哎呀’一声。
这时,我包里的手机震天响,一看是唐思宁给我的那个手机号,忙接起来。
茅之潼自己的手机在穿越国境线时,打斗中丢在密林,他不好在异国他乡补办手机卡,就没有购置新手机。
所以用唐思宁给我的那部手机,打来电话,火急火燎地询问我的位置。
“我根据手机上的定位找到了方助理那部手机,乐小麦,你猜怎么着!?”
我看了眼旁边的姜颂正要解释,茅之潼大呼小叫道:“一个中年和尚正拿着那部手机玩吃鸡!我什么语言都不通,叽里呱啦解释了好半天,那大和尚听不懂,差点揍我!”
“幸好有个懂汉语的和尚中间调和,说那手机是人家的私有财产!乐小麦,唐思宁这破手机,是不是定错位了!幸好我跑得快,否则被人当贼逮起来!”
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我找到姜颂了,咱们去刚才分手的金塔前碰头,见了面咱们再说。”
我没管茅之潼的大惊小怪,就挂了电话。
姜颂听到我俩的对话,无奈苦笑地站起身:“我身上没有现金,就将手机当作酬金送给了一名僧人,前提是让他保持开机状态,他安排了我现在的住处,另外派了个帮我找人的小沙弥。”
我将躺在地上昏昏欲睡的毕方捞起,和他离开简易房,看到手里的纸递了过去,问道:“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图案?”
姜送低头睨了眼,将纸接过来塞到了红色袈裟里,轻飘飘地说道:“靠直觉画出来的,蒙的。”
蒙、蒙的?
“姜颂!你糊弄小孩呢啊!”我气鼓鼓地跟在他身后,低吼道。
他两条大长腿,一步顶我一步半。
我小跑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问道:“你说不说!?我不辞辛苦跑到这种鬼地方找你,中途差点嗝屁,你居不对我说实话!?”
他突然顿住脚步,扭身垂眸看我,神情格外严肃:“乐小麦,有些事忘记也好,不要问了。”
我一头雾水,不悦道:“我对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有知情权!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对我!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不走了!”
我像个无赖,紧紧抱住一棵棕榈树,气愤地瞪着姜颂。
他愣了几秒,无奈地叹了口气,低声喃喃:“乐小麦,我不想乘人之危。”
“什么趁人之危?!你有话直说,不用跟我绕弯子。”
现时已经晚上十点多钟,四周人迹渐少,姜颂打量了下四周,拉下自己胸前的僧衣。
我下意识地想闭上眼,可余光扫过劲壮的胸膛时,我一下瞪大眼。
他的胸口居然和我有个相同的纹身。
我走过去,惊愕地盯了好久,抬头问道:“你怎么有和我相同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