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怕他。

他脚离地面地飘进来，看着温也说道：“嘻嘻，小狐狸，府君大人要我来传话。”

我竖起耳朵，想听传话内容。

谁知白无常居高临下地睨着我，笑眯眯地不发一言。

我一愣，瑟缩着肩膀：“我不能听吗？”

“天机不可泄露，你说呢？”白无常皮笑肉不笑，就差直接说‘滚蛋’两个字。

“小麦，你在一旁等我。”温也拍了拍我的后腰。

我心里不爽：“不听就不听！”

等下，我就不信撬不开你的嘴！

小保安见我愤愤地又走回来，他缩在地上，小心问我：“你刚才在和说话？这里好了吗？咱们什么时候走，今天是我值班……”

“谁都没有！”我不悦地低吼，“你跟我进来！”

“啊？你男朋友在这儿不好吧……”

我回头给了他个眼刀：“想活命就闭嘴！跟我进来搬尸体！”

“尸体？！”小保安面色突然刷白，吓得想逃走，被我一把抓住后领子。

“杀人犯！你们果然是杀人犯！”小保安早就被吓得双腿软，加上我有点生气，他被我生拉硬拽进教室。

我指着地上两具被剖肚的尸体，用乾坤剑怼了下他的后腰：“搬！”

小保安一边哭一边束手无策地搬下楼。

我给茅之潼打了电话，他情绪很激动，要了我现在的位置，没多久来了两个行甲马之术的万家弟子。

他们是第二批去往卫之礼别墅的弟子，因为温也留下信息，他们没有冒然进入法门，而是留下作法封住法门入口。

两具无头尸体早就干尸化，没办法判断是不是茅之潼的父母，这需要他们后续去鉴定。

两名弟子带着尸体离开，温也那边正好也谈完了。

蔷薇和邓亮的魂体都被白无常收走，至于合不合乎冥界的规矩，这就不是我能管的。

蔷薇那具炼尸，自然是一把火烧了最合适。

温也抽离了小保安的记忆，看他茫然地走回保安室，便同我回到家。

我收拾好坐在床边擦头发，见他洗好澡出来，我忙凑上前，勾着他的脖子一脸谄媚笑。

温也用修长的手指，点了下我的额头，垂眸浅笑：“别问，不能说。”

我心被勾得痒痒的，旁敲侧击道：“那你告诉我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略微沉吟，缓缓说道：“世上哪有绝对的好坏……”

他故意停顿，舒颜一笑：“不过这件事对你我来说，算是好事吧。”

那我更心痒了，浑身解数都使出来还是没撬开臭狐狸的嘴，反而被吃干抹净，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我收拾好东西准备和温也回太姥姥那儿，茅之潼找上了门。

他眼下泛着青黑，满眼的红血丝，显然是一宿没睡。

我犹豫地问那两具尸体是不是他父母，他疲惫地闭眼靠在沙发上，微微点头。

片刻，茅之潼猛地睁开眼，手上和额头的青筋暴起， 不同往日的嬉笑怒骂，他现在浑身充斥着仇恨的火焰。

“我要亲手宰了那姓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