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卫之礼打过两次交道，一次在鬼市，他及时收走狐灵，一次在露天酒吧，帮我‘搭救’姜颂，在地下停车场还自告奋勇去解决双头蛇。</P>

算是直接和间接地救过我两次。</P>

“傻丫头，他看上去是在救你，实则是接近你，让你放松警惕，如果当时你在停车场就催动符纸，神魂早被突然出现的老东西带走了，他赌的就是你傻乎乎地信任。”太姥姥坐在藤椅上眯着眼抽烟。</P>

结果温也从外面破了结界，我没有使用符纸，卫之礼才没有得逞。</P>

“那姓卫的想必可以操纵双头蛇蛊灵，在你面前自导自演了场苦情戏。”太姥姥冷笑戳破。</P>

原来如此，我还真被他文质彬彬的外貌给骗了。</P>

这时猫灵从外墙跳了进去，它全身通黑，琥珀色的眼睛泛着绿光，轻盈地跳下来，对着我和太姥姥喵呜两声。</P>

它除了全身冰凉，和活着的小猫无异，我用手摸了摸它，它撒娇地发出咕噜声，就跳进了太姥姥的怀里。</P>

太姥姥爱抚了它一会儿：“去把霓裳叫过来。”</P>

猫灵伸了个懒腰就又跑了出去。</P>

“你现在能看到这些东西？”她似笑非笑，别有意味地看着我。</P>

我坐在小马扎上，包着头，吃着冰棍，被她看的有些发虚：“你别瞎想……平安扣里有个修炼的小鬼头，我是用它的鬼眼看到的。”</P>

怕她不信，我把栩哥儿叫了出来。</P>

“哇，乐小麦你家灵阴气好重！我要多吸几口。”他自来熟地飘来飘去。</P>

太姥姥磕了下烟斗：“小鬼头别瞎逛，撞破法阵，小心霓裳咬死你。 ”</P>

“哼，老太婆！我也修行千年，区区蛟灵岂是我的……”栩儿哥话没说完，蹭地一下飘到我身后，伸出小脑袋，“嗨，你好啊，霓裳。”</P>

霓裳从枣树下的枯井爬上来，想来这井应该连接着后山。</P>

它的法身比之前小了很多，大概四五米长，小臂粗细，全身通白，头部有类似鱼鳍的红角，紧贴在头颅两侧，看上去很尖锐，暴怒时，两边的鳍会张开，就像扬起的风帆。</P>

霓裳慢悠悠爬过来，昂头间，金黄色的竖瞳对上我的视线，吐了吐猩红的蛇信子。</P>

我咕咚咽了口口水，强装镇定地打招呼：“你，你好。”</P>

它有点愣，居然歪了下脑袋，像是很意外我能看到它。</P>

这小动作莫名戳中我的萌点。</P>

我抱起垫子上的温也，坐在台阶上，和霓裳平视，故作镇定道：“你能帮我照看他一下吗？他为了救我，灵力受损，需要汲取些灵气。”</P>

霓裳爬到离我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昂起头，对着我怀里的温也吐了吐信子。</P>

我告诉自己不要怕，它是老妈留下照看我和太姥姥的‘保姆’，没什么好怕的。</P>

可全身真的不由自主地一直在抖，克服对蛇的恐惧太难了。</P>

这时霓裳低下头颅，朝我小臂的方向探了探，我差点跳起来。</P>

“太姥姥，你你你快管管它……”我吓得说话打磕巴，双腿发软，连脖子都僵住了。</P>

栩哥儿站在我身后，怼了下我的肩膀：“它想要你摸摸它。”</P>

太姥姥眯着眼点头：“小麦，你是霓裳的小主人，它不会伤害你。”</P>

真的吗……</P>

我抬起僵硬的手臂，一点点靠近霓裳的头顶，迟疑几许，它见我没有动作，竟主动将头颅靠近了我的手心，稍微蹭了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