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惠嫔生产时,万岁爷不是没有来嘛,索绰罗氏便有些蠢蠢欲动,我将人怼了回去,她还有些不服气,倒是伊尔根觉罗氏说了几句话,很有条理。
但是如今瞧着,这两人分明是狼狈为奸,索绰罗氏当日的表现也不知是她真实的态度,还是被人当枪使了。”
康熙有些意外吉鼐说的话,她的性子温柔,向来不喜与人为难,从前的皇后和惠嫔与她交恶时,也没见吉鼐说过什么,最多就是大方的承认一句“不喜皇后”。
吉鼐看出了康熙的意外,解释道:“万岁爷可知最近宫中有出了一些流言。”
听到流言二字,康熙额角的青筋不自觉地跳了跳,这宫中什么时候能消停些。无奈地问道:“又是什么流言?”
吉鼐定定地看了康熙一会,而后说出了一句让康熙错愕的话来,“流言说,万岁爷让伊尔根觉罗氏协理宫务,是因为内定了她是未来的皇后。”
“荒唐!”康熙瞬间坐起。
且不说赫舍里氏还是皇后呢,就算已经名存实亡,但康熙还不至于现在就考虑继后人选,即便心中有了想法,也不会表现出来,否则未免太过凉薄。
更何况,哪怕是退一万步,这个人也不会是伊尔根觉罗氏。她除了有一个姓氏还有什么?家世?得力的父兄?还是出众的品行?哪怕是他这个皇帝的喜爱?
什么都没有,他凭什么选择一个各方面都不起眼的庶妃?就算是要挑选继后,宫外的贵女不行吗?满朝文武又不是都家中阳盛阴衰,一个贵女都没有。
康熙都要被气笑了,实在不明白这种离谱的流言是怎么传出来的。难不成?帝王的多疑在这一刻上线了,他开始思考伊尔根觉罗氏自己传出流言的可能性。
吉鼐就知道康熙多疑的毛病又犯了,她只是不愿意伊尔根觉罗氏借着东风往上爬,可没有想过害死对方。
连忙解释,将大多数人心中的猜测告诉康熙。
还别说,如果康熙不是当事人,估计也要信了这种推理。但,还是那句话,“伊尔根觉罗氏有什么地方,值得朕大费周章地为其铺路,将她送上皇后的位置吗?”
说白了,伊尔根觉罗氏身上没有让康熙费心的价值。如果换成了吉鼐,即便没有价值,康熙也愿意费心为她筹谋,只是,皇后之位不可能。
两人相顾无言。
吉鼐早就知道流言是假的,康熙不可能真的选择伊尔根觉罗氏,所以早有准备的她还好。
但是康熙就不怎么好了,仿佛自己刚刚吞了一只苍蝇,恶心,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唉,后宫无主就是不行,总有人心思浮动,这个是为什么,他之前那么忍让皇后。
“虽然之前我对伊尔根觉罗氏的感观不错,但自从出了胤褆满月宴的事后,便对她再也生不出一丝的好感。
无论伊尔根觉罗氏和惠嫔之间有什么矛盾,但是之间并没听见什么风声,可见不过是些小问题,伊尔根觉罗氏却利用手中的职权以公谋私,将孩子的满月宴弄成那个样子,未免太小鸡肚肠了。
胤褆还是皇子呢,满月宴还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她的胆子却这么大,若是那一日万岁爷不曾到场,这宫里的流言蜚语都能将惠嫔母子淹死。
哪怕我知道,这流言多半是假的,但还是忍不住担心。尤其是这回,太皇太后主动提出让伊尔根觉罗氏做大格格的养母,明显是要抬举对方……”
康熙这才明白过来,吉鼐对伊尔根觉罗氏敌意的来源,好笑道:“就算太皇太后真的抬举伊尔根觉罗氏,朕又不喜欢她,你这是杞人忧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