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就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乖巧的女孩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单纯。乔思钰对上她复杂的眼神，笑了笑：“好啊。”上车后，高夏给她递了一瓶水。乔思钰说了声谢谢，喝了口水道：“高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应该利用她们？”高夏握紧方向盘，没想到她会直接问自己。“我不知道。”高夏摇头，想起自己家里那一摊子事，她苦笑着不予评价。“你是受者人，除了你任何人都没有资格说一个字。”乔思钰扭瓶盖的动作一顿，她微低垂着眸，突然笑了起来。“高姐姐，你可是警察，我还以为你会劝我。”高夏看了她一眼：“警察也是人。”也会有私心。乔思钰脸上的笑越发的真诚和灿烂。“高姐姐，我请你吃饭吧，地方随你挑。”……高夏找了一家中规中矩的饭店。点完菜后，高夏问她：“马上就要开学了，你报了哪所学校？”乔思钰道：“京大，计算机系。”高夏点头：“挺好的。”乔思钰双手撑着下巴：“高姐姐，你和程律师是不是认识？”高夏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我们家和他们家挺熟的，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乔思钰的手指在脸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动了动，然后笑眯眯地道：“难怪他一直盯着高姐姐看，眼睛都直了，我还以为他对高姐姐一见钟情呢。”“咳咳……”高夏被她的话吓了一跳，不知是咳的还是怎么滴脸颊和耳朵通红。“小孩子不要乱说。”乔思钰摊手：“我成年了，而且我也没有乱说。”她凑过去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高夏：“高姐姐，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那就赶紧把他搞到手。”高夏：“……”搞？是她老了吗？怎么现在的小孩子思想这么危险。乔思钰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撇嘴：“喜欢的东西当然要抓在自己手里才放心，等以后不喜欢扔了就是。”高夏见她这么理直气壮，突然意识到乔思钰的思想有点歪。“东西是可以，但人不行。”乔思钰一脸不解：“有什么不行的，只要自己高兴就行。”“高姐姐，如果你喜欢他，我可以帮你。”高夏被她认真的表情给逗笑了：“你怎么帮我？”乔思钰不以为然：“把他绑过来送给你。”高夏：“……思钰，你这个想法很危险你知道吗？”乔思钰无辜地眨了下眼睛，笑道：“我开玩笑的。”高夏深吸一口气，不得不说是真的被乔思钰吓了一跳。“我不喜欢他。”乔思钰微微挑眉，没说话。高夏像是真的怕她会做什么一样，赶紧解释：“我们两家的关系比较亲近，又是一起长大的，如果真的喜欢早就在一起了。”“是吗？”乔思钰的反应很平淡。心里却不信。第一世，她躺在病床上那十年不能动，护工每天都给她放电视，程慕言经常出现在电视里。程慕言的爷爷是司法界的，家里的父母叔叔伯伯们也都是围绕着这个延伸其他职业。程家家族开了一个非常有名的律师事务所，之后的几年程慕言的名字会在律师行为如雷贯耳。程慕言本来是民事律师，两年后会转刑事。据说是因为他有个当警察的青梅在抓罪犯的时候牺牲了，从此程慕言三个字就成了所有罪犯的克星。直到乔思钰死，也没有听到程慕言结婚的消息。吃完饭，两人往外走。乔思钰突然开口：“高姐姐，以后我可以去警局找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