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衍看着他的样子，笑出声来。自那日来，他压抑已久的心情竟也轻松了不少。</P>

良久，莫衍轻轻叫了一声“君天瑶。”</P>

君天瑶眼皮轻轻动了动，没有睁开。不知过了多久，周遭的沉寂让他有些不安，终于按捺不住，睁开了眼。</P>

这一睁眼，便看见莫衍正凝视着他，眼里有太多他看不懂的情愫。他蓦地有些心慌，撇开了眼。</P>

“君天瑶。”</P>

莫衍又叫了他的名字，他依旧没有应他。</P>

“你与方荀之间有什么仇怨？为何要用那么残忍的手段将他杀害。”</P>

君天瑶终于看向了他，眸中没有丝毫悔改之意，不答反问道：“你喜欢他什么？”</P>

莫衍被问得愣住了，他与方荀也不过短短数日相处而已，要说喜欢他什么，他还真有些答不上来。</P>

“据我所知，方荀与镜湖剑派多人保持有不正当关系，是个卖身求荣之人。怎么，他曾卖身于你？你得了他什么好处，为了他竟然忍辱负重来偃月谷当卧底？”君天瑶讥笑道。</P>

这个人的嘴，还是这么毒，要是搁以前，莫衍听他这么侮辱方荀，定不会让他好过，可他现在听了，心底却荡不起太大的涟漪，大概是，已经习惯了吧。</P>

他又何曾没有查过方荀的底细，得到的答案自然如君天瑶所说一般，可他却始终不愿意相信，那个人，会是传闻中那种人。</P>

再说，要是他真的是传闻中那种人，为何在明知莫殷身份时，依旧对莫殷不屑一顾，这江湖上，武功与地位能与莫殷相比的，又有几人？要是他真的是那种人，为何会与当时籍籍无名的凌墨相得甚欢？</P>

“可我觉得，他不是传闻中那种人。”莫衍辩解道。</P>

“我看你不是不相信传闻，而是不相信你自己识人不清！”一想到这个人不分青红皂白，因为一个卖身求荣、欺师灭祖的人迁怒于他，他就气不打一处来。</P>

莫衍看了看他，笑道：“其实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倒是跟他挺像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