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睁开眼，入眼的是君天瑶眉头紧蹙的脸。</P>

一瞬的呆怔过后，他伸出手在君天瑶鼻子下探了探。</P>

呼吸虽然微弱，但也不像是快要断气的样子，看来，昨晚为他输的内力确实起了不少作用。</P>

他看着君天瑶……，面上蓦地有些发热。同时，又懊恼自己竟连这点小小的诱惑都经不住。</P>

这下好了，这人是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了。</P>

不过他转念又想，让君天瑶这么屈辱地活着，或许比杀了他，更能报复于他。</P>

又一次想起方荀，想起自己竟然会与这个虐杀了方荀的人有了肌肤之亲，他烦躁不已，不愿再深入探究，胡乱地披上衣服，翻身下了床。</P>

等掀开帷幔，他发现，地上还躺了一个已经被他遗忘的人。</P>

他走到若鹰边上，用脚踢了踢昏死过去的人，那人竟毫无反应，他心下一惊，赶紧探了探若鹰鼻息。</P>

还好，没死。他松了口气，命也够大，受那么重的伤，又在这寒凉的地面躺了一宿，鼻息竟然还能这么稳。他冷哼一声，朝外喊道：“来人。”</P>

守卫应声进入屋内，莫衍指了指地上的人，道：“把他送到段明哲那里，告诉段明哲，好生医治。”</P>

他本也不在乎若鹰的生死，但他也知道，若是若鹰死了，他一定会不得安生。</P>

又一次想起昨晚那两个人胆大妄为，妄图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小伎俩，心里就烦躁得很，屋内残留的淡淡的麝香味，让他觉得压抑异常。</P>

他转头看了一眼低垂的帷幔，迈步走了出去。新的一天，一定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P>

直到晚间，莫衍才清闲下来，一整天的应酬让他有些头大。</P>

微风吹过，一阵寒凉之气，酒也醒了不少，他抬头看了看天空，入眼一片肃杀之色。</P>

看来，冬天就要来了。</P>

心中似是在担忧什么，他加快了步伐往白泽宫走去。</P>

屋内温暖如春，融化了周身的寒霜，让他的心情也轻松不少。</P>

他走进内室，掀开帷幔，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微微安了心。</P>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床上的人胸膛不见起伏，似乎没了呼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