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P>
短短三个字,诉尽了相思之苦。</P>
可他知道,眼前人不仅不懂,且会多心。</P>
正如莫殷所料,君天瑶瞬间警觉起来。他心想,难道莫殷提前知道了自己的行踪而有意在此等候?</P>
他故作镇定,哈哈大笑道:“莫庄主怎知道我会来?”</P>
莫殷又哪里能知道?不过,是日复一日无望地等待罢了,他等了太久了,久到心早已麻木,直到这个人毫无征兆再次出现在眼前,扰乱了他好不容易才归于沉寂的内心。</P>
微不可闻的一声轻叹,莫殷不答反问。“君谷主先是扰乱武林大会,如今,又来我千鹤山庄,所欲何为?”</P>
君天瑶对于他能查到自己便是扰乱武林大会的人这一点,还是有些许的惊讶。</P>
毕竟,当时此事他亲力亲为,花骨儿与若鹰也不可能泄露机密。</P>
不过,他转念又想,莫殷毕竟是千鹤山庄的庄主,以千鹤山庄的势力,他能查到此事,也在情理之中。</P>
他挑了挑眉。“莫庄主此话何意?”</P>
莫殷这才看向君天瑶,眼中已无太多情绪。“君谷主当真不知?”</P>
君天瑶没有答话,只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莫殷,似乎,这个问题不是问他的一般。</P>
他的反应,有些出乎莫殷意料。</P>
事实上,历时两个月,如意坊也没有查到假扮方荀一行的三人的真实身份,只知道,发现尸体前一个时辰,有人看到,方荀三个人离开了清风崖,策马往南而去。</P>
他们从北往南调查了一路,直至到了偃月谷外的小镇,再也没有人见过三人的踪迹。</P>
所以,莫殷猜测,那三个人一定是偃月谷的人,至于方荀到底是不是君天瑶,他也不敢确定。</P>
他刚才那番话,也不过是想诈一诈君天瑶,但显而易见,君天瑶并没有上当。</P>
见君天瑶没有说话的打算,他又接着道:“君谷主来此,不会就是为了讨一杯酒喝吧?”</P>
君天瑶哼笑一声,道:“莫庄主可真会说笑,我不远万里前来,又岂会为了讨一杯酒?”</P>
莫殷强忍笑意,给自己满上了酒。“这么说,是在下无礼了,在下自罚一杯。”</P>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合着满腔的喜悦,吞入腹中。</P>
君天瑶觉得,这个庄主,有些莫名其妙。</P>
他们两人丝毫不熟,甚至,武林大会上,他还污蔑过千鹤山庄,说是有仇也不为过。</P>
可这个庄主自从他出现到现在,脸上便一直挂着浅浅的笑,甚至,还喝了他动过的酒,丝毫警惕心都没有,整个人都很放松。</P>
面对一个擅闯千鹤山庄腹地且极其危险的人物,这不该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态度。</P>
除非,他认定了来人不会带来任何危险性。</P>
这显然,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P>
君天瑶哪能容忍被如此轻视?自然是要对方不那么好过的。</P>
他把玩着酒杯,里面的酒水洒到了桌子上,他也不在意,漫不经心地说道:“莫庄主难道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P>
莫殷怔了怔,随即有些震惊地看向那杯酒。</P>
他此时才想起,君天瑶碰过这个杯子,且当时里面的酒洒了一半。</P>
难道,他下了毒?</P>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开始觉得心脏有些许的绞痛。</P>
真是太不应该了,不该感情用事。</P>
他完全忘了君天瑶的危险性,完全忘了君天瑶已不再是那个被折断双翼困于莫府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