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殷心中又隐隐作痛:“也不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P>
“既然舍不得,当初为何不干脆把他留下?反正,他也不知道之前的事情了。”莫行之问道。</P>
只是,这话虽是问句,但他脸上却丝毫疑惑都不曾有。</P>
他岂能不了解莫殷,岂能不知道,莫殷为何会任别人从他的地盘带走那个他找了二十年的人。</P>
“其实,你当初可以选择跟着他走的。”</P>
莫行之闻言,撇了撇嘴。</P>
“没错,我是有些喜欢他的。但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他要再入邪教,做那人人喊打的邪教头子,我又岂能追随?”说到此处,他笑了笑,“若他想杀之人我皆能救活,那我定然会随他离去,但我知道,他想杀之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活,我一个凡人,又何必去自寻烦恼,不如眼不见心不烦。”</P>
莫殷听着他豁达的语气,也笑了。</P>
他们三个人,只有莫衍可以不管不顾去爱,哪怕知道前方就是万丈深渊,他也会爱到粉身碎骨那一刻。</P>
而莫行之也自有莫行之的坚守与豁达,悬壶济世之志不会影响他的爱与恨,同样,爱与恨也很难动摇悬壶济世之心,正也好,邪也好,爱也好,恨也好,又有何妨?</P>
只有他自己爱也不敢爱,恨又无从恨起,想念却又不能去寻,身份的枷锁勒得太紧,让他难以呼吸。</P>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抛弃一切,追随本心。</P>
可若是这样,千鹤山庄怎么办?莫衍怎么办?那个人又该怎么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