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偏远的山村里,有一个神秘而令人毛骨悚然的职业——缝尸人。缝尸人的工作是将那些残缺不全的尸体缝合,让死者在入土为安之时能保持相对完整的模样。而我们的故事,就围绕着一位名叫老陈的缝尸人展开。
老陈是个年近半百的男人,他身材高大但略显佝偻,面容沧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和冷漠。他常年独居在村子边缘的一间破旧小屋中,周围杂草丛生,显得格外阴森。
这一天,村里发生了一起惨绝人寰的事故。一辆满载货物的卡车在盘山公路上失控,坠入了山谷。车上的十几名乘客无一幸免,尸体被摔得支离破碎,惨不忍睹。村长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请老陈出山。
老陈来到事故现场,看着满地的残骸,眉头紧皱。他默默地戴上手套,开始挑选那些还能拼凑起来的尸块。周围的村民们都远远地看着,没有人敢靠近,只有几个胆大的年轻人在帮忙搬运尸体。
“这……这也太惨了!”一个年轻人忍不住干呕起来。
老陈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说:“不想干就滚远点!”
年轻人吓得不敢吭声,赶紧低下头继续干活。
老陈仔细地端详着每一块尸块,仿佛在思考着如何将它们重新组合成一个完整的人。他的双手熟练而又精准地摆弄着,针线在尸体间穿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就在老陈专心工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他抬起头,发现不远处的树林里,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的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多想,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工作。
经过几天几夜的努力,老陈终于将大部分尸体都缝合完毕。只剩下最后一具尸体,却怎么也找不到头颅。老陈四处寻找,却始终一无所获。
“这可怎么办?没有头,死者怎么能安息呢?”村长焦急地问道。
老陈沉默了片刻,说道:“再找找吧,也许在哪个角落里。”
就在大家都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小女孩跑了过来,怯生生地说:“我……我好像看到一个头在河边。”
众人赶紧跟着小女孩来到河边,果然发现了一个头颅。但这个头颅的表情极为扭曲,仿佛在死前经历了极大的恐惧。
老陈将头颅带回去,仔细地缝合在尸体上。然而,当他完成这最后一步时,却发现这具尸体的眼睛竟然睁开了!
老陈心中一惊,连忙用手去合上尸体的眼睛,可那眼睛却怎么也合不上。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纷纷后退。
“老陈,这……这是怎么回事?”村长颤抖着问道。
老陈深吸一口气,说道:“可能是死者还有未了的心愿吧。”
当晚,老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具尸体睁开眼睛的画面,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哭泣。老陈坐起身来,警惕地看向窗外。只见一个模糊的身影在窗外晃动。
“谁?”老陈大声喝道。
那身影没有回答,只是不停地哭泣着。老陈鼓起勇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前方。老陈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身影走去,当他走近时,发现竟然是白天那具尸体!
老陈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尸体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狰狞的脸,“我的头……我的头不是我的……”
老陈惊恐地看着尸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尸体突然扑向老陈,老陈拼命挣扎。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照亮了四周。老陈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都是坟墓。
“这是哪里?”老陈心中充满了恐惧。
突然,从坟墓中伸出一双双手,抓住了老陈的脚。老陈拼命挣脱,却无济于事。
“救命啊!”老陈大声呼救。
就在老陈以为自己要命丧黄泉之时,他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原来,这只是一场噩梦。
老陈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心中却依旧忐忑不安。他决定第二天去调查一下那具尸体的身份,看看是否真的有什么隐情。
第二天,老陈来到村里的档案室,查找关于那起事故的资料。经过一番努力,他终于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原来,那具尸体的主人是一个外地人,来村里探亲的。据说他在来的路上与人发生了争执,还差点打起来。
老陈心中暗想:“难道他的死与这场争执有关?”
为了查明真相,老陈开始四处打听。经过几天的走访,他终于找到了与死者发生争执的那个人。
那个人名叫李四,是村里的一个无赖。老陈找到他时,他正在赌坊里赌钱。
“李四,我问你点事。”老陈说道。
李四瞥了老陈一眼,不耐烦地说:“什么事?快说!”
老陈将死者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和他到底为什么争执?”
李四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没……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事。”
老陈看出李四在撒谎,“李四,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李四被老陈的气势吓住了,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李四在路上看到死者身上带着一笔钱,便起了歹心,想要抢夺。两人因此发生了争执。
老陈听了李四的话,眉头紧皱,怒喝道:“李四,你这丧良心的东西!就为了一笔钱,闹出了人命!”
李四吓得瘫坐在地上,冷汗直冒,嘴里不停嘟囔着:“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
老陈冷哼一声:“糊涂?现在人已经死了,你犯下的罪孽可不小!走,跟我去见官!”
李四一听要见官,顿时慌了神,抱住老陈的腿哀求道:“陈大哥,求求你,别带我去见官,我不想坐牢,不想死啊!”
老陈厌恶地甩开李四的手,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犯下这等罪行,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赌坊里的烛光忽明忽暗,气氛越发诡异。李四浑身颤抖,眼神惊恐地四处张望。
“这……这是什么邪风?”李四结结巴巴地说道。
老陈心中也升起一丝不安,但还是强装镇定:“少在这装神弄鬼,做了亏心事,自然心虚!”
两人走出赌坊,夜色如墨,寂静的街道上只有他们的脚步声。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似有若无,令人毛骨悚然。
李四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陈大哥,这……这哭声……”
老陈喝道:“怕什么!走!”
他们继续前行,哭声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耳边。终于,在一个街角处,他们看到了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背对着他们,蹲在地上哭泣。
李四吓得连连后退,老陈则壮着胆子走上前去:“姑娘,你为何在此哭泣?”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里喃喃道:“他死得好冤……死得好冤……”
李四一看,差点昏过去,这女子竟是死者的妻子。
老陈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死得冤?”
女子泣不成声:“我昨晚梦到他来找我,说被人害死,死不瞑目。”
老陈和李四听了,都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跟我们走一趟,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官府。”老陈说道。
女子点点头,站起身来,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只有那阴森的氛围笼罩着他们。
到了官府,李四被关进了牢房。老陈和女子将事情的经过告知了县官。县官决定连夜开堂审案。
公堂之上,李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县官一拍惊堂木:“李四,你从实招来!”
李四哆哆嗦嗦地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县官怒目圆睁:“大胆李四,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谋财害命,罪不可赦!来呀,先打二十大板!”
衙役们一拥而上,将李四按在地上,板子重重地落下。李四的惨叫声在公堂里回荡。
打完板子,李四已经奄奄一息。
县官问道:“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李四喘着粗气:“大人,我……我都说了,真的没有了。”
就在这时,公堂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一股冷风直灌进来,吹灭了公堂上的蜡烛。众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啊!”有人尖叫起来。
等重新点上蜡烛,只见李四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他来了……他来了……”
县官喝道:“胡说八道!谁来了?”
李四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地颤抖。
这时,一个衙役跑进来报告:“大人,不好了,停尸房的尸体不见了!”
众人皆惊。
老陈说道:“大人,此事恐怕有蹊跷。”
县官沉思片刻:“先派人去找尸体,再把李四严加看管!”
众人纷纷行动起来。老陈也跟着衙役们一起去寻找尸体。
他们找遍了整个县城,都没有发现尸体的踪影。
老陈心中疑惑重重:“这尸体怎么会凭空消失?难道真的是死者的冤魂作祟?”
就在他们准备放弃的时候,一个眼尖的衙役发现了一座荒废的庙宇。
“进去看看。”老陈说道。
众人走进庙宇,里面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在庙宇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那具尸体。
尸体直挺挺地躺在那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在注视着他们。
老陈走近一看,发现尸体的身上有一些奇怪的痕迹,像是被某种力量撕扯过。
“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衙役惊恐地问道。
老陈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此事绝非寻常。”
他们把尸体抬回了县衙。县官看到尸体的样子,也是大惊失色。
“这案子越来越诡异了,到底是何人所为?”县官说道。
就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那个死者的妻子突然来到县衙,说她又梦到了死者,死者告诉她,是一个神秘的缝尸人所为。
“缝尸人?”老陈疑惑地问道,“这县城里有缝尸人吗?”
众人皆摇头。
老陈说道:“看来,我们得先找到这个缝尸人,才能解开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