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低哑,温醇摄魂。</P>
马车只余两侧的小窗,照进来的光有限。</P>
月昭眼前,还是那个风姿玉立的的徒弟,不过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有几分撩动和迷离,徘徊于幽昧光线的边缘,诱着她的心跳,不放过。</P>
她是做了个什么奇怪的梦吗?昨天瑾珵好像给他弹奏新曲子,然后呢?她睡着了?梦见自己非礼了徒弟?还是她上</P>
他下?</P>
要糟,混沌难道还是个流|氓妖怪?妖力祸乱也就罢了,怎的思绪也如此搅扰!</P>
月昭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徒弟前几日提起道侣一事。</P>
那也太过分,怎能在梦里对徒弟下此毒手?!</P>
真的是梦吗?</P>
月昭又看向瑾珵的嘴唇,咽了咽。</P>
“我可不可以...”</P>
试试你的嘴唇是不是像我想的那样软?</P>
月昭适时咬住自己的舌,心里骂着自己,要不要听听你打算说什么虎狼之言!</P>
徒弟那么纯白无辜,吓着他可怎办?</P>
她尴尬笑笑,不欲再问,这一笑扯疼了唇,脸一皱。</P>
一直在观察她的瑾珵躬身凑上前,好像忽然发现了被咬破的地方,长指抚了那瓣柔软,“疼吗?”</P>
月昭因着抚触而惊慌。</P>
后背直挺挺撞向马车厢壁。</P>
瑾珵从容的拿出一个瓷瓶,剜了一点药膏出来,轻轻摩挲于她的嘴角。</P>
直到药膏化开,药味四溢,他的手还没有离开。</P>
瑾珵眸子逐渐幽深,激起月昭层层涟漪思绪。</P>
呼吸越来越急,透不过气。</P>
“到了吗?”月昭感觉马车停下来,慌忙问车夫。</P>
听得一声到了的回应,月昭连忙要下马车,逃出这个令她窒息的狭小空间。</P>
瑾珵拉住了她的胳膊。</P>
还要作甚?</P>
回头看他,眸子里满是盈盈的水意。</P>
“药膏涂多了,我帮师父擦擦。”</P>
“我自己来。”</P>
“很快就好。”</P>
他温声温气的,动作不停,把她轻轻拉到身侧。</P>
用锦帕一点一点,擦她嘴角外延的药膏。</P>
月昭不知道为什么会感觉到热和难耐,她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P>
“我一会带着面纱,也没人看到。”</P>
这样一说,显得瑾珵帮她整理仪容的举动多余了,月昭说完就后悔。</P>
果然,她澄澈的徒弟呆呆的愣住了,有些失落,“是,师父。”没再做什么,默默把锦帕收起来。</P>
想到还有疑似害人的道士要对上,月昭把跳出去的心安回去,强令自己回神。</P>
罩上面纱,跳下了马车。</P>
瑾珵紧随其后,专注的盯着她的背影。</P>
方才把她拉回来,是坐在了自己一侧的,两人挨的很近,衣衫相贴,她的身子几乎被他罩住了半边。</P>
她嘴上是他咬的印记......</P>
狭小的空间里,除了迷醉之感,还有麻麻的热度,他差点喟叹出声了。</P>
不急,他可以慢慢等,慢慢......</P>
抓住她。</P>
即使有再多像谢云甫一样的人出现在她身边,他只要抓住她就好了。</P>
渐渐深入,月昭心道果然猜得没错,是个达官贵人的府邸,十分豪华,处处显露出主人的显赫地位。</P>
他们踏入雕梁画栋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精心打理的园林,奇花异草错落有致,一方清澈见底的池塘中,几尾锦鲤悠闲游弋,石桥横跨其上,颇有婉约之感。</P>
周围点缀着假山奇石,添了几分野趣。</P>
又随仆人穿过曲折迂回的游廊,可见一座座亭台楼阁掩映于绿树丛中,飞檐翘角,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P>
穿来穿去,终于步入正厅,清一色古朴的花梨木家具,墙上挂着的应是名家书画,地面铺就的云石光洁如镜。</P>
月昭想,万一她哪一天真的因身份不容于玉笙山,被赶出来了,就在玲珑镇安家,离玉笙山最近,到时候地面也要铺这样的云石,寻苓、萄童来串门时定然会喜欢。</P>
可她还是依赖自小在那里长大的停云阁,虽然总是努力开解自己,但心里还是十分懊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