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不受补。”裴衿赶紧摇头拒绝，“一片就好，多了我的身体要受不住。”</P>

裴衿张嘴在舌下含了一片参片，早已无知觉的的舌根感知不到参片的微苦。</P>

身上一动就跟散了架一般，动弹不得，裴衿忍着疼，裸露着肩头躺在李元杼大腿上，黑漆漆的头发倾泄而下。</P>

“哥哥，你今日可不可以当做我娘，我身上好疼。”裴衿鼻音重重的，真的受了疼，找亲娘撒娇寻求安慰的小孩子。</P>

母亲不会对孩子有情欲，不会折磨孩子的身体。</P>

“好，我做你娘。”</P>

李元杼摸着裴衿肩头上的牙印，是他咬的，完整的拓印着他的齿痕，李元杼知道自己面对裴衿时有多可怕。</P>

裴衿的体温，裴衿的声音，接触的触感，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他的食物，去填满他如饕餮的胃口。</P>

裴衿昨日闷哼着忍受着，叫他哥哥，叫他殿下。说他是他的，一切都给他，企图唤醒他的良知。</P>

奈何无用。</P>

“玉儿，你好温柔。”</P>

李元杼轻轻拍了拍裴衿的柔软的头发，“温柔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我是前世拜了什么佛，积了什么德，得了一个你这样的珍宝。”</P>

温柔，听到这个词，裴衿眼角下滑了几分。</P>

他知晓李元杼对他想法，见色起意占比较大，也知道他躲避不得，更知道李元杼绝不止表面看起来是一个鲁莽的闲王这么简单。</P>

面对李元杼的感慨，裴衿默默闭上眼睛，枕在李元杼膝上，心中默念道 ，“佛祖呀，请你保佑他今后不会受我的拖累，保他功成名就，若能满足弟子夙愿，弟子愿以后受剜心取髓之痛。”</P>

“哥哥，给我读书吧。”裴衿扣上李元杼的手指说道，“哥哥的声音很好听。”</P>

李元杼从手边的架子上，打开《尚书》诵读起来，“……为政者：宽而粟，柔而立，愿而恭，乱而敬，扰而毅，直而温，简而廉，刚而塞，强而义。……”</P>

裴衿安安静静的听李元杼读书给他听。</P>

“噔……铛……”，一声不和谐的琴声打断了李元杼诵读的声音。</P>

“这是……”裴衿以为自己听错了，琴声又起，是手指划过琴弦弹跳的声音，才敢去确信自己没有听错。</P>

“是谁在弹琴。”</P>

李元杼也听到了琴声，低头看裴衿脖颈上全是他留下的暧味的痕迹，柔声说道，“是我新请的教琴来的先生。还没顾得上招待。”</P>

“玉儿，你先等我一会儿。”李元杼放下书本，轻柔的把裴衿的头放到软枕上，俯身轻吻裴的嘴角，安抚道，“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陪你。”</P>

教琴的先生，李元杼要学琴?</P>

裴语把琴支在膝上拨弄着琴弦，青竹抱着狐狸欲言又止，最后下定决心似的跪在裴语面前，劝解道，“先生，别弹了。公子不出现，并非对先生不敬，有可能是去法华寺找明镜大和尚去了。”</P>

裴语双掌止在琴弦上，低垂眼眸看面前的小丫头，不复以往幼态，已然出落的亭亭玉立。</P>

裴语一向对漂亮的孩子有耐心，“小阿蛮 ，你说谎的本领可不高呀。你刚才还说小玉儿生病了，在瑄王爷寝室里躺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