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你看这个是什么。”李元杼拿起一个全是鸡毛的玩意，上面涂的五颜六色的。</P>

他小时候见人踢过这玩意，但自己没玩过，头也不抬的回道:“毽子，用脚踢着玩的。”</P>

李元杼手里拿里一堆小孩儿玩的玩意，还有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全是裴衿选的。</P>

裴衿手在手里正在咔吱咔吱解着九连环。</P>

李元杼看着他修长的手指上下翩飞，拿笔杆子的手在玩小孩儿玩具，怎么看怎么不搭。</P>

进来到现在手都没停过，嘴也没停过。脸上还戴着黑黢黢的钟馗面具。</P>

面具丑陋，裴衿却很喜欢，丑陋的面具残酷的盖在他美丽的脸上，对着李元杼摆出钟馗捉鬼图姿势，粗着嗓子，“小鬼哪里逃。”</P>

面具做的逼真，鬼王钟馗的豹头环眼，铁面虬鬓活灵活现，奇异的相貌一看便能治小儿啼哭。</P>

决计想不到见之不忘的面具下面，藏了是一张见之不忘的脸。</P>

李元杼头一回没接他话茬，抬眉无语道，“玉儿，你对你美丽的脸为何做出如此残酷的事情。”</P>

“这有嫦娥面具，跟上元节那天一样。”李元杼尝试裴衿换下钟馗面具。</P>

“不要。”裴衿在面具里龇牙咧嘴，把头一仰转身付了钱，“既然拜不成佛，我自然要戴上专司打鬼驱邪的钟天师，驱走厄运邪祟。”</P>

李元杼手里举着嫦娥面具，拿起也不是，放下也不是，又觉得适合裴衿，问摊主:“这个多少钱。”</P>

“十文。”摊主指了指旁边的陈腐的木牌子，上面写着，“一律十文”。</P>

“……”</P>

“……文。”李元杼有些不识数的问道，“十文是多少两。”</P>

“额……”摊主头回见不认识钱的人，好心的解释道，“一千文是一两。”</P>

“哦。”</P>

李元杼没想过钱不是论两是论文的时候，摸腰间的赚钱的荷包，奈何今天没带。</P>

想用东西去换，腰间空空如也，以往总嫌累赘，选择轻装简行，看来不是明智之举。</P>

裴衿见他窘迫，直接替他付了钱，等二人回去之时，裴衿在车厢提到这件事快笑的喘不过气来。</P>

“哈哈……哈哈……”</P>

裴衿出去逛了一圈病情大好，出声大笑不觉得头晕。</P>

裴衿笑得肚子疼，李元杼借机揉着他的肚子威胁道，“不准笑，再笑我把你……扔下去。”</P>

裴衿忍了一路，等到了只有他们二人之时才开始笑他，忍得非常辛苦，到了无人之时定是要笑个够的。</P>

裴衿不怕他萌猫装恶虎的模样，双唇一抿，摸到了他身上云纱锦上的牡丹暗绣，看了他一眼，又没忍住笑了起来，说道，“原来何……不食肉……糜，是真的。”</P>

“什么意思。”李元杼又听不懂裴衿话了。</P>

他以为裴衿是笑他在钱财上面无知，看来另有隐情。</P>

“解释一下。”李元杼抬起他的下巴，挠着他脖子里的软肉，像是对一只狸奴示好，“你知道我看书不多。”</P>

“没什么，想到了史书上一件有趣且让人无奈的事情。”裴衿好不容易止了笑，“不过你武艺超群，聪慧真诚，万不会变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