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妈跟外婆说话的时候，我听到的。”程嫂暗骂几句，又看向夏思月：“她妈脑子有毛病，别跟她计较。”夏思月抱起甜甜，对铁皮跟柱子招了招手说道：“走了。”两个孩子跟着夏思月来到小女孩的家。夏思月把甜甜放在地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屋子里忙碌的女人：“李嫂子，我得罪过你吗？”叫李嫂子的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扎着两根粗鞭子，发际线很高，脑门锃亮，都能亮出油来了。她顺着声音，看到夏思月冷着脸站在门口，呆滞了几秒：“你，你什么意思？”夏思月冷嗤：“我也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我跟你既不熟也没仇。你为什么要骂我是狐狸精，还说我有很多男人？是不是觉得造谣不用成本，只要动动嘴皮子就行了？”这番话使李嫂子的脸色变了又变，她攥紧手里的抹布，不肯承认：“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听到这些的，但我肯定地告诉你，我从没说过这些话。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发誓！”夏思月没有错过李嫂子的变脸，她红唇微微上扬，不紧不慢地说道：“是你女儿说的，她说你跟你妈经常骂我是狐狸精。”李嫂子强装严肃的脸顿时龟裂，随后又强词夺理：“我没骂你，只是说你长的好看。狐狸精也是因为好看，才被大家冠上狐狸精这个名号！”夏思月冷着脸：“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李嫂子垂眸，不再说话。她其实很嫉妒夏思月。嫉妒她，有一个宠她爱她的丈夫。嫉妒她，考上一个好大学。嫉妒她，长的好看。夏思月语气特别冰冷：“想过好日子，就别老是盯着别人家。”她从程嫂口中得知女人的日子并不好过。丈夫好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掏心给她。不好的时候，往死里打。她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别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而她却要赖在女儿家不肯走。说她一个寡妇好不容易把女儿养大，不能便宜对方。她跟她丈夫吵架，多半是这个她亲妈惹的祸。但她似乎没意识到这个问题，还帮着她妈一起骂她男人。严重的时候，还会动手。夏思月将李嫂子骂得抬不起头才离开。李嫂子挨了骂，一肚子气没地方出。她女儿回来，刚好撞到枪口上。她一巴掌拍在小女孩脸上：“你要死啊！什么话都往外面说！你是不是想害死我？”小女孩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她的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没告诉过我！”李嫂子是个很自私的人，也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她又是一巴掌挥在小女孩脸上：“还敢顶嘴，信不信我打死你！”小女孩一张脸痛得都麻了。她捂住受伤的脸，一个劲的哭。她的两个哥哥看到妹妹挨打，也怕挨打，吓得躲在外面不敢进屋。李嫂子看到女儿像傻子一样，只是一个劲的哭，又是一巴掌拍过去。小女孩被她耳朵发出嗡嗡的声音。脑袋晃了好几下，眼睛一闭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