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刘小舅去厂里请了假，又匆匆往四合院赶。“阿月，阿月，我来了。”夏思月把甜甜交给刘桂花，请刘小舅来到大厅：“喝白开水，还是红糖水？”刘小舅兴奋的一晚上都没睡，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候，他只想听重点：“什么都不喝，你快告诉我，那个试题，你打算怎么搞？”夏思月看到了刘小舅的迫不及待，她嘴角抽了抽，坐到刘小舅旁边：“我记得你跟青华大学的刘教授关系还不错？”刘小舅不解地看着夏思月：“试题跟这个有关系吗？”夏思月点头：“不但有关系，还有很大的关系。你明天去找他，就说我很爱做习题，让他多出点题给我，还找他要些高中的各种考卷，就算他没有，也有办法找到。”找考卷，对老师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刘小舅把这些记在心里，接着问：“接下来呢？”夏思月：“然后我来出题，你买打印机。”夏思月成绩好，这些不容置疑，但她出题，刘小舅还真没有信心：“万一考的，试题上没有类似的，怎么办？”夏思月知道刘小舅担心什么，她笑拍着他的肩膀：“放心，总会碰上几个。”一套试题，三十个题目，总会有几个相似的。“对了，还要一本数理化自学丛书。”她记得刚恢复高考那年，这本书卖的特别好。“还有吗？”夏思月摇头：“暂时没有。”打印机是比较难找的。刘小舅离开四合院，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印刷厂。他找到朋友，问打印机的事：“你能买到打印机吗？”“新的，很难买，旧的话，我们厂里有。”刘小舅又问：“能用吗？”“当然可以用。”“价格呢？”“这么熟的朋友，我还会坑你不成，价格当然是给你最低的。东芝牌二手24针打印机八百元，新的要两千多。”刘小舅觉得有点贵：“带我去看看货。”男人带刘小舅来到仓库，他指着五成新的打印机说道：“就在那。”刘小舅指着桌上的五台打印机：“我全要了。”男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刘小舅：“买这么多干嘛？”“我有用。”男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时候要货？”刘小舅：“先放你这里，我要用的时候，再来拉货。”男人点头：“行——”……刘小舅办事效率很高。当天下午，就给夏思月整了一套数理化自学丛书，还从刘教授那里拿了很多试卷。纸质有些泛黄。想想也是。六十年代就废除了高考，至今快十年了。这些试卷，都是以前的，不黄才怪。夏思月小心翼翼地摩挲着桌上的试卷，爱之如宝：“小舅，你真厉害，居然弄来这么多试卷。”刘小舅抬起下巴，擦了下鼻尖，得意说道：“这些算什么？等过几天，我去一趟隔壁省，找王教授要些高中书回来。”夏思月投给刘小舅一个狐疑的眼神：“王教授是谁？”“他也是青华学校的老师，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调去隔壁省了。”